,如火光绰绰。
想动她。
真是该死。
……
姜阮洗了澡,抽了条干毛巾揉着湿发。
素净的面上一派纠结。
该如何劝斯宴接受秋水的治疗?
他那样排斥幼年的那段记忆,想来对秋水母女也是恨之入骨。
从他在提及秋水时的态度便可以看出,斯宴绝对什么事都做得出。
究竟要怎样,既让他不排斥,又能安心的接受治疗呢?
姜阮想的入神,连房门什么时候开的都不知道。
斯宴一进屋,便见到眼下一幕。
女人身上松松垮垮的搭着睡衣,坐在梳妆台前,墙上的壁灯打下一层柔光,照在她光滑白嫩的皮肤上,圣洁的像西方油画里的神女。
三千青丝湿漉漉的披在左肩,手里的毛巾有一下没一下的擦拭着,水滴在脚边晕湿一小片,也无从察觉。
想什么,这么认真?
斯宴放轻脚步走过去,在她身后停下,自然娴熟的从她手里拿过毛巾,捞过一缕她的长发,在手里轻柔的揉搓着。
姜阮被吓一跳,从梳妆台的镜子里看见斯宴的倒影,刚刚离凳的屁股又坐了回去。
“像你那样擦,擦到天亮都擦不干头发。”
男人语气揶揄,姜阮轻笑:“到天亮,不用擦也能晾干。”
“什么时候这么会抬杠了?”
斯宴停了动作,从镜子里看她,温莨的眉眼纳着点点笑意。
姜阮看着他,默然了一阵,转过身,正对着他。
她坐在矮凳上,脑袋只到斯宴的腰部。
男人俯首垂眸,脸上写着询问之意。
“我今天,见了秋水。”
姜阮左思右想了许久,想出了许多或瞒,或骗的法子。
但在这一刻,统统抛弃。
她决定实话实说。
提到秋水的名字,斯宴面上毫不掩饰的厌恶。
姜阮深吸口气,继续温声道:“只有秋家人才能治好你,这一点你早就知道对不对?”
所以,当她提出要找心理医生替他治疗偏执症时,他答应了。
因为斯宴清楚,不是秋家人,谁也治不好他。
答应她,只是为了让她安心。
其实他打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治病。
“我们不说这个。”
姜阮摇头:“一定要说,斯宴,能告诉我为什么吗?为什么不想治愈?”
因为那段日子是他一生的噩梦。
是纠缠了他一整个童年,乃至后来花上无数个日夜,才勉强将它尘封在心底的噩梦。
不论是治愈,还是改造。
都将无限期的让他陷入梦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