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宴回她,面色不惊。
所以,他虽然在秋水治疗他时,也在观察她的路数。
但还是没能完整的抵御得了。
因此丢掉了对姜阮的感情,这是他唯一自负失策的地方,也是他唯一后悔这么做的原由。
“斯先生好计谋,我自愧不如,落在你手里,也不算丢人,要杀要剐,给个痛快呗。”
秋水保持着坐在地上的姿势,慢条斯理的梳理起头发来。
脸上悠闲自得的半点不像她所说的‘要杀要剐,给个痛快’。
“你在等斯野来救你?”
斯宴问她,男人俊美的面庞上看不出什么情绪来。
秋水理头发的动作顿了下,语气浑然轻佻:“斯先生不是早就知道了我和他的关系了吗?”
“所以,你觉得他会来救你吗?”斯宴顺着她的话又问。
“他来或不来,我都认,自己选择跟的男人,最后做什么决定,我都应该支持。”
斯宴无声笑了,他皮囊生的好。
不笑时,尚是阳春白雪,人间仅有。
笑起来更是星辰失色,万物无光。
秋水看的有一瞬间的失神。
其实斯宴和斯野长得一点也不像,两人从五官到神态,没有一处是相似的。
但不知为什么,她就是总能从斯宴的身上看到斯野的影子。
她想起那个男人,真正如神谪一般,眼里空无一物,无欲无求,却又偏偏容纳万千,欲态横生的男人。
他是田野里开的最耀眼的一朵罂粟,明知危险,却还是一往无前的奔赴。
他的欲望从不掩饰,可搭上他那张寡淡的像弥勒的脸,又往往让人觉得,他所求,本是他应得。
他的欲望不叫欲望,叫包罗万象。
那片岛屿,这片山河。
都该是他的囊中之物。
十六岁之前的秋水如何能想到,只是因为那惊鸿一瞥,便注定这辈子求而不得。
她如飞蛾扑火的走向他,明知没有结果,明知引火自焚,还是义无反顾,不留退路。
“斯宴,你该懂的,真正爱一个人,是不会介意他做任何决定的,哪怕是,要我的命。”
秋水目光恍惚的看着他,像在透过他看向另一人。
斯宴知道她在看谁。
斯野。
他这辈子最大的劲敌。
“如果你懂我的意思,也该想到,我会做什么。”
秋水再开口时,语气已经变了。
化着精致淡妆的脸孔逐渐扭曲,她仍笑着,瞪的大大的眼睛合着笑容,透着几分诡异。
斯宴忽而想到什么,沉色直起腰板:“撬开她的嘴!”
一旁的保镖一拥而上,四五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