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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管怎样,人回来了就好。
“着急松手吗?”她问。
斯宴皱着眉,脸上写满张扬:“反正被恶心的人又不是我,我有什么好着急的?”
姜阮挑眉。
认识斯宴这么久,从年少时暴戾的少年,再到后来温润腹黑的男人。
她所接触的斯宴,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还是有相似之处的,那就是收敛。
不管是从前暴戾的少年,还是后来温润的男人。
斯宴从来在外人面前都会保留三分。
不像现在。
大概是因为心智年龄的缘故,八岁的斯宴显然还没有学会如何在人前不显山露水。
只知道毫无保留,十成十的将自己情绪与感受反馈给这个世界。
姜阮现在倒是觉得,情况好像也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糟糕。
她因祸得福,见到了最真实的斯宴。
她想,斯宴后来之所以对曾经的他自己那样厌恶,是因为没有人在他最无助最暴躁的时候,教他怎么与自己和解。
久而久之,便形成了对外界本能的戒备,永远像只兽类,受伤了只会自己躲起来舔伤口。
现在,因际遇,让姜阮与当初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阎王斯宴遇上了。
或许,她可以试着让他接受他自己。
因为,不论是被改造前还是改造后,他都是他自己,是斯宴。
“你……”
“叫老婆。”
斯宴将要说话的声音被打断,姜阮柔声纠正他的叫法。
不意外的见到男人脸上爬上一片燥色,他不耐烦的叫:“老婆,你要带我去哪儿?”
姜阮眯着眼睛笑的满足:“回家啊。”
“家?”
“他们没有告诉你吗?你有家,有母亲,有老婆,有孩子。”
“所以我和女人上过床了?”
“咳!咳咳咳……咳咳。”
车后座与驾驶仓的隔板没有升起,正在开车的霍德闻听此言,突然被自己口水呛到,咳得面红耳赤。
姜阮面色不惊,并没有觉得连老婆是什么都不知道的男人,反而对男女之事知道的这么清楚,有多么令人惊讶。
只泰然的将隔板升起后,盯着他看。
斯宴觉得怪得很,她就只这么盯着自己看,别的什么也没做,车厢里的温度便一寸寸拔高。
女人妆容清雅,眼带笑意,轻轻咬字。
“是,且只和一个女人上过床。”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