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角的姿势,只细看之下,身姿较之方才,挺直了些许。
姜阮一瞧他浑不在意的模样,便一阵无奈。
“为什么要这么做?”
并非她向着马小芊,而是同为女人,知道对于女人来说,贞洁有多重要。
他非但把她贞洁毁了不说,还是用的那样的方式。
这次,真的做的有点过分了。
斯宴不语,一对漆黑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她。
明明还是懒散的姿态,却叫人看的不自禁收紧了呼吸。
“我就是这样的人。”
他说。
从来都是。
所谓的良善,不过是在她面前呈现出来的样子。
因为有姜阮,因为是她姜阮,所以才能短暂的照亮他阴暗的内心,让他嗅到一丝阳光的味道。
她离开后,哪怕只是不在视线范围内,那温暖也会急速撤离。
失明过的人会明白,黑暗中并不是什么都没有。
对于看得见的人来说,黑色就只是黑色,纯透的。
但长久住在黑暗里的人知道,不是这样的。
即便是在那样浓厚的墨黑里,依旧游荡着密密麻麻的,避不掉的堕落与恶念。
他没办法成为一个从没有见过黑暗的人。
就像失明过的人,永远会习惯黑暗。
恶是刻在了骨血里的习性,改不掉的。
斯宴从未觉得自己是个好人。
但她想要他从善,那就装给她看好了。
只要她开心,只要她满意。
可真正到了这一天,看到她眼里隐隐潜藏的失望,还是不可遏制的觉得难过。
心脏像灌了铅,无止尽的下沉,没有尽头。
男人低垂着眼睫,密而长的睫毛,将眼底情绪遮盖的严严实实。
姜阮就这么不经意看了眼,便心疼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