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冷哼一声:“不是找到了,是找来了。”
还大张旗鼓的借着生日的由头,举办了一场海天盛筵,把圈子里大半的商贾都请了。
这是要逼着他的阮阮认亲。
时家。
有点东西。
“那人就这么不管了?”
斯宴闻言,不做声,漆黑的眸子里暗光微动按。
好歹也是姜阮叫了一阵‘妈’的人,怎么说都是有情分在的。
找肯定是要找的,只是算不上是生日礼物了。
精心准备的计划被搅乱,男人烦躁的不止一星半点。
还有那半路杀出来的时家。
稳坐国际第一画商的位子,要说想找个人,不过是动动手指头的事儿。
在之前的二十多年里干什么去了?
这时候突然冒出来,说要认回女儿。
打的什么主意,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都还不清楚。
斯宴头疼的要炸了,看着面前的书桌,便觉得哪儿哪儿都碍事,恨不得一脚将其踹烂。
斯薄今将他的躁怒看在眼里,换了个站姿,改用另一只腿支撑重量。
“还不打算告诉她么?”
男人面上狂躁几乎要跳出边界,正在暴走的边缘不断横跳,想到姜阮,躁意降了几分,隐忍道:“她不喜欢过去的斯宴。”
“那你就一直当个傻子?”
斯薄今尾音上扬了几分,薄凉的目光淡淡落在斯宴身上。
后者抬眉,张扬的五官每一处都写着放肆。
“只要她想,我都行。”
书房里的空气骤然慢了下来,沉默慢悠悠的游动着。
良久,斯薄今垂眸嗤笑一声,从裤兜里又摸出一支烟来,点燃送到嘴边,狠吸一口,吐出个烟圈来。
轮廓分明的脸在青烟中被模糊了几分,他低低的语气同烟雾一般缥缈。
“疯子。”
疯子。
他们都是疯子。
为了个女人,丢盔弃甲,把曾经的原则扔的一点儿也不剩。
你嘲笑我毫无底线,我讽刺你无限纵容。
但归根结底,他们都是一类人不是么?
真奇怪,明明不是真正的斯家种,只是名义上的哥哥弟弟,骨子里的执拗却一脉同承。
所以啊,谁也别笑话谁了。
“带走唐茹的人我这边有眉目了,你不用多管。”
斯薄今声线低沉,幽幽缓声继续:“照理说,在视频事件出来时,斯野就该找来,安静了这么多天,怕是在酝酿大招呢,你自己注意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