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然,戏做的是不错的。
斯宴合上眼眸,没应声。
男人倚靠在沙发边,屈着左腿,大概是因为药性的作用,背脊不如平日里那般挺拔,微微弯曲的弧度,处处透着慵懒华贵。
纵使狼狈至此,气度仍不减半分。
贵公子的清雅里混合了易碎的美感,将原本刚毅的五官柔和,尤其优越的侧颜,看起来像极了日漫里的人物。
顾青容大咧咧的欣赏,真论起年龄来,她其实也大不了斯宴几岁。
当初因为一些客观原因,选择了时清运。
直到今日,她已然将自己的根脱胎换骨。
财富上达到了一定的成就后,精神上又开始不满足。
没有女人会甘愿长期面对一具老态横生的身体,尽管时清运已经保养的比同龄人优秀许多,但与真正的年轻比起来,丧失掉的皮肤弹性早已经出卖所有。
她承认,她厌倦了。
但现在,还无法真正脱离。
顾青容略显可惜的啧了两声,神态娇媚的对斯宴摆了摆手:“斯少,一会儿见。”
斯宴面无表情,直到听到关门声,才缓缓睁开眼。
无力垂落在一旁的胳膊抖了抖,而后费力的一点一点抬起。
沙发旁边便是茶几,酒店里常备的矿泉水,整齐的摆在台面上。
伸手够到一瓶水,已经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男人面色微白,额角已经沁出一层冷汗。
再次闭上眼,歇了大约五分钟,才复提力,将瓶盖拧开,手握着瓶身,将瓶口的位置对准床头柜上的那只檀香。
而后咬破舌尖,尖锐的刺痛让力气短暂的恢复些许。
借着这股力,猛地握住瓶身,瓶中水流在压力下喷射出去,刚好尽数淋在檀香上。
看着那缕微弱的火光湮灭,男人才泄了口气,疲惫万分的睡倒在地板上。
香里的成分,有几道不太确定。
但按常规推算,想要恢复体力,最少也得需要三个小时。
太久了。
三个小时足以让顾青容攻破姜阮的心理防线,达成目的。
男人睁着眼,盯着雪白一片的吊顶,漆黑的眸子里划过一道han戾。
指间翻转,一枚细薄的刀片夹在指尖。
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将其握在掌心,狠狠施力。
刚被处理过的,扎过胸针的手心里的伤口被覆盖。
皮ròu四面八方的叠起,将那枚刀片完全埋进血ròu里。
鲜血从指缝间溢出,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