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苦脸:
“那齐国公再嚣张,也不能说话就起兵造反呐!乔贵妃和怀王这不还在帝都呢吗?”
“他真要造反,还管乔贵妃和怀王死活?”
江逢时无言以对,“那你要如此钻牛角尖儿,我也无话可说了。”
“嗨!你此话何意?三郎那是我亲生的,不是你亲生的是吧?我担心他。。。”
“母亲!”
眼见两人又要吵起来,江幸玖连忙开口打岔,见两人齐齐看过来,她呵呵一笑:
“话说回来,这事儿,三哥是如何想的?他可是自愿要去的?”
江夫人话头一噎,板着脸问江昀律,“三郎呢?”
江昀律扫了眼江幸玖,沉凝道:
“当是还在吏部吧,调任下,他得办差事交接,更换文印。”
江幸玖浅笑颔首,又看向江夫人:
“既然是三哥的事儿,不如等三哥回来再说,您与父亲意见不和,那总得考虑三哥的意愿,是吧?”
——虽说全家上下,或许母亲是最后一个知道三哥要去陇南的人,大家之所以前些日都不敢透漏这消息,怕的就是母亲这副反应。
——眼下既然安抚不了,那还是让三哥自己来吧。
本着‘死贫道不如死道友’地精神,江幸玖毫不犹豫将江昀杰推到了风口浪尖儿上。
江逢时和江昀律齐齐附和,大不了老三就是挨顿骂。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
这样想着,父子俩十分心安理得。
江夫人默了默,沉下心来:
“成,那就等三郎回来再谈。”
于是,江幸玖起身告退,江昀律夫妇也跟着离开。
江昀杰踏着月色而归,没成想一回到院子,踏进屋门,就瞧见满身肃然一脸沉重的江夫人。
他心里一‘咯噔’,呵呵笑了一声:
“母亲,您怎么这么晚还没歇着?”
“我睡不着,你过来坐。”。
江夫人满腹心事地叹了口气,握着手里的鞭子,指了指身边的位置。
“咱们母子好好谈谈。”
江昀杰瞧着那根眼熟的藤鞭,眉梢止不住抽了抽,一动不敢动。
江夫人面无表情,直勾勾盯着他,和蔼亲切的问道:
“你祖父举荐你做陇南监察御史,你是被迫的,还是自愿的?”
江昀杰‘咕咚’一声咽了口口水,唇瓣颤了颤,还未开口,先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