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平笙!我。。。”,江昀杰瞪着他高大的背影直磨牙,猛地扭头看箫胡,张口喷骂。
“愣什么呢!跟过去呀!”
箫胡木着脸没挪地儿,只是暗自里比划了几个手势,以确保暗人蓄势待发。
江昀杰瞧着他这张木脸,一时更气了。
自打他陇南此行吃过大亏,他而今是十分惜命,至少就绝不会做出像箫平笙这样置身于危险的蠢事。
“成啊,你们主仆狂妄自大是吧?行,三爷也沉得住气,三爷才不管他!”
骂了一句,江昀杰抱着臂端坐在马背上,稳稳当当坐的笔直。
视线里,箫平笙已经脚下一跃,登上了马车,黑金帷幔在他身后合上,将车内车外隔绝开来。
车厢里,箫平笙径直走到小几前围椅上落座,等着侍卫将乔怀藏推过来。
侍卫退出去,车内寂静。
四目相对,乔怀藏粉白的薄唇浅弯,长眉桃花眼中溢出温和无害地笑意,徐徐开口,声线柔和。
“你果然是知道了,所以才甘愿冒险,来与我单独对峙。”
箫平笙眉眼冷峻,“不如还是说些有用的。”
乔怀藏垂下眼,浓睫静谧温顺,抬手斟了两杯茶,语气缓慢温和。
“看在平怀的面子上,我父亲和乔家,其实从不想与你为敌,可你杀了我两个兄弟,这件事便成了死仇,你可曾想过,令堂而今所承受的痛苦?”
提到箫夫人,箫平笙眸底的墨色便越见阴沉。
“有话说话,别提我大哥,也别提我母亲。”
乔怀藏双手捧了茶,搁在他面前,闻言浅浅一笑。
“我自幼受封世子,却体弱多病不能习武,便羡慕另外几个兄弟可以受父亲亲手教授武艺,陪他带兵打仗。但父亲从不觉得我无用,他替我寻来许多老师,学习奇门异术,还时常说,我比他们都聪慧,仗可以由他们帮着打,而我只需安安稳稳坐镇后方。”
“他对我期许颇深,许多事都从不忌讳我,我很早就知道,箫平怀是我同父异母的兄弟。”
箫平笙面无表情,冷冷扯了扯唇。
“说实话,上一辈的恩怨情仇,也不必多提,但就当时来说,我十分羡慕他。”
“箫老将军爱护箫夫人,甘愿认下他为箫家嫡长子,亲自带着他领兵打仗,作为真正的箫家家主来培养,他也的确英勇睿智,战功赫赫。”
“知道他去世的时候,父亲和我,都很难过惋惜,难过的是失去了一个此生来不及相认的亲人,惋惜的是,此生竟没有机会,见他一面。”
箫平笙满面han霜,听着他侃侃而谈,突然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