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曾经也一度因为环境变化而成为她的枷锁过。
此刻,她是局外人,也因为经历过,所以她懂小丫头的苦恼。
“治疗吗?”
听着慕南星的话,孟颜衣陷入了沉默。
犹记得,几个月前,南姐儿给她打电话,告诉她裴宴有偏执症时,她也是一派淡定出谋划策。
如今,倒是关心则乱了。
随着慕南星这话出来,孟颜衣眼底扩散渐渐散去,心里有了答案。
……
同一时间,屋顶露台。
盛景一身墨色浓于夜色,坐在白色沙发之中。
男人衬衣袖扣解开,袖口随意挽起,露出一小截精瘦的小臂,骨节分明的指间夹着一根烟,黑西裤包裹的长腿踩在地上,禁欲又浓烈。
指间的烟随着晚风吹拂,星点火光明灭着,烟雾冒出来,朦胧了他冷冽的俊容,霸道孤傲如王者。
他的对面,时宁短发随意垂落额前,桃花眼泛着随性,一身黑色的西服随意的穿在身上,长腿交叠,单手撑着沙发靠背,手里燃着烟,一派肆意风发。
相比起两人周身的狂傲气息,一旁的裴宴白衬衣黑西装,温润面庞俊美如玉,那双深眸透着冷清和邪肆,因为接连治疗,他的肤色白皙干净,在夜色之中自带光芒,整一个谦谦君子之姿。
同样是俊美卦,裴宴身上却比时宁多了几分沉静和内敛,大抵是因为出生文墨世家,他暗藏锋芒的眸子没有时宁的邪魅,倒是与盛景有着如出一辙的坚毅。
这三人,一个野性难驯一派恣意姿态,一个阴翳俊美、痞气十足,一个沉敛不羁又自带正气凛然。
暴雨初歇的夜空,透着几丝凉意,月色之下,三个天之骄子却出奇的沉默。
裴宴与盛景并不熟,算上之前婚礼见的那一面,这是他与盛景第二次见面。
与时宁,更是第一次见面。
他出现在这里,完全是被自家老婆出卖,然后被时宁推过来的。
眼看着两人都不说话,时宁清了清嗓子,开口打破沉默:“听少郁家的丫头说,你是外科医生?”
裴宴点头,神色平淡:“曾经是。”
时宁挑眉,若有深意的看着他。
裴宴:“现在,我主要吃软饭。”
慕南星怀孕后,他就辞职在家,所有的资产在婚前都转给了慕南星。
可不就是吃软饭的吗。
话是这么说,可时宁却在裴宴脸上看到了一股子骄傲。
时宁:“……”
这他妈有什么可骄傲的?
轻咳一声,时宁又问:“你是少郁家丫头的表哥?”
这话说完,时宁余光往盛景那边瞟,果然,前一秒还对外界漠不关心的男人,在听到这话时,抬眸往这边看了过来。
裴宴把玩着手上的婚戒,若有深意的勾了勾唇:“这不是那丫头告诉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