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失败。
这边钱兰刚把东西放了回去,另一边,张嫂已经让安凌诺买了布料,着手开始缝制香囊。
她是钱兰的奶娘,从小就伴在钱兰身边,教她绣花,教她做香包,而陈家人看中张嫂,也是因为她在那一带出名的绣工。
见张嫂在低头绣东西,安凌诺也坐在一边看着,她整日跟着洛怀梦学绣花,理论知识攒了一箩筐,只是实践出来的却不怎么样,也就盛北铮不嫌弃她绣的东西而已。
“张嫂,大帅那个香囊在身边带了几个月,会有一定程度的磨损。”安凌诺提醒道,“你有办法让这个香囊以假乱真吗?”
张嫂刺下一针才说道:“以前我经常接一些翻新的活,却没有做过旧,但是这个也不难。”
见张嫂这样说,安凌诺才放下心,钱兰小心多疑,特别是在这种形式之下,她只会更加的谨慎。
只要稍有疏忽就会露出马脚,功亏一篑。
张嫂只用了半天时间就绣出一个和钱兰一模一样的香囊,而且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这个本来应该是崭新的香囊看上去有几分旧。
“这个和我今天看到的那个几乎没有差别,就算是细看针法也看不出太大不同。”张嫂的声音带着几分自信,“二小姐的女红是我手把手教的,包括后来她做的那些香囊,用的也是我教她的图案。”
“张嫂,谢谢你。”安凌诺高兴的接过来。
张嫂却是面色暗沉,声音显得十分干涩:“我没想到,二小姐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真的是造孽啊。”
张嫂就算再愚笨,也知道自己儿子的死是钱兰造成的,她想恨她,可是这些年的情谊如同母女一般,恨意在胸腔中根本无法凝聚,这样的感觉让她生不如死。
有时候,她想一死了知,但是她还活着,就是不想再让二小姐继续造孽,盛府这一家人跟陈家人的死没有任何关系,她不应该让无辜的人替别人赎罪。
林智一家,管家一家以及她的家人,这些人都没有错,但他们却替真正有错的人付出了代价。
“张嫂,她只是被仇恨蒙蔽了眼睛,心理变得扭曲了。”安凌诺安慰道:“谁也不想经历这些。”
“唉。”张嫂叹息:“曾经那个二小姐已经不在了,自从她的心跟着夫人和大小姐一起死了之后,现在活着的已经不是二小姐了。”
张嫂从来没有想过,仇恨会在那个十岁小女孩的心中深埋,过了这么多年都未曾消散,只需要一点阳光雨露,这颗种子就迅速的发芽抽枝,最后长成复仇的参天大树。
“我只能做出这个香囊,但里面放的东西,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你们自己想办法吧。”
钱兰到底在香囊里面放了什么,这也是安凌诺和盛北铮想要知道的。
安凌诺让人将香囊转交到了张大夫的手里,张大夫又在里面塞了一些材料,上次他闻过那个香囊,几乎没有任何味道,所以他根据相同的手感找到了一些材料放了进去,再由张嫂重新缝制好,这样一个仿真的香囊就做好了。
第二天下午,安凌诺在军警司里和谷震做实验,盛北铮从外面敲了敲门。
安凌诺转过头,就看到一身正装的盛北铮站在那里,头上的警帽压得略低,深邃的眼睛清朗有神。
他的制服不算新,甚至已经磨损的有些旧了,但是穿在他的身上丝毫不会拉低他的气质与颜值,反倒因为他出色的外表而闪耀生辉。
安凌诺小时候最喜欢看兵哥哥,看着他们穿着军装,胸前戴着大红花,坐上汽车去当兵。
她也喜欢看阅兵,看到那些方队整齐划一的走来,她都会热泪盈眶。
在她的眼里,兵哥哥是威武的,是无所不能的。
盛北铮见安凌诺一脸呆萌的看着她,心中不由一软,很想上前把她拉进怀里亲一亲,但是碍于谷震在场,他仍然保持着一脸严肃。
“安凌诺,你来趟我的办公室。”
安凌诺摘下口罩和手套,又跟谷震叮嘱了两句,这才起身到了门口。
“是不是张大夫那边有消息了?”安凌诺与盛北铮并肩前行,偏过头看着他说话。
盛北铮见四周无人,终是忍不住俯下身,轻轻在她的额头亲了一下,亲完后又笑起来:“夫人又在勾引我。”
总是被安排各种罪名的安凌诺:“……。”
她穿着几天没洗的白大褂,身上都是霉菌的味道,他到底是如何被勾引的。
安凌诺哼了一声:“盛司长的品味真是独特,原来还爱好这一款。”
“只要是你,哪一款我都喜欢。”
安凌诺故意往他的身上蹭了蹭,“让你也沾点霉菌味儿。”
盛北铮丝毫不嫌弃,反倒是搂住了她的肩膀,带着她进了办公室。
刚进办公室,他便将门一关,低下头,精准的找到了她的唇瓣,蛮横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