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决定了?”
“我有选择的权利吗?”安凌诺冷笑:“盛广,这个时候就不要假好心了。”
“安凌诺,你对我,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我喜欢你这么久,你就看不到一点点真心吗?”
“真心?”安凌诺嗤笑一声:“盛广,你有几分真心,你扪心自问。你不过是因为一直得不到而产生了执念,你不会真的爱上任何人,你爱的一直都是你自己。”
盛广看着她,没有说话,而是向身后跟着的大夫使了一个眼色。
大夫急忙走上前,恭恭敬敬的端上了药碗,“少夫人,请用。”
安凌诺拿过那个药碗,里面的药汁散发着一种难闻的味道,这味道让她有些作呕。
“小姐。”静知和慕榕已经泣不成声。
安凌诺凝视着碗中的药汁,心中轻轻说了句“对不起”。
她希望那个小生命可以听到她的这句歉意,她不期望他能原谅她,她只是单纯的想要跟他说声对不起。
一个母亲最失败的地方莫过于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孩子,她在为自己的失职而道歉。
安凌诺把药送到嘴边,轻轻闭上眼睛。
盛广看着她,眼中闪过一抹笑意,他不知道自己在高兴什么,只是现在这个场景让他觉得自己似乎毁灭了一切他所不喜的,而又得到了一切他所爱的。
他可以只手遮天,他可以把所有人尽收于囊中,以后再也无人敢在他的面前横行,他将是这北地之王。
一口药汁刚刚入口,外面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就有人匆匆来报。
“二少爷,不好了,有人打过来了。”
“谁?”盛广转过身,眉头一拧,“是哪只队伍?”
刘清年的队伍不在顺城,他已经严密封锁了城门,而在城里与他牵制的只有顺城的守卫军,不过守卫军兵力有限,他还策反了几个将领,现在有一半以上的人都归他所有了。
能在顺城里威胁到他的势利几乎不足挂齿。
“城门失守。”来人急得一头大汗,“盛府外的人已经被清理干净了。”
盛广面色大变:“为什么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没有人第一时间来通知我?”
盛府外的人被清干净了,但他却没有立刻收到消息,那么多人被拿下,竟然没有丝毫的动静,这不可能。
盛广此时已经顾不上安凌诺了,而是迈着大步直奔院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