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羽绒服帽子也戴上。”
“好。”苏文锦用拎包的手将兜帽扣上,在他背上趴好,感受着颠簸闭上了眼睛。
她听着他的脚步声,都能猜出他走到了哪里。
现在正走在下船时与岸边搭建的铁板。
接下来是码头边的水泥台阶。
现在到停车场的柏油马路了……
楚鹤云速度很快,但脚步却稳。
苏文锦几乎感受不到倾斜的雨丝,等整个人被放下,她才发现并不是之前的跑车。
原来他喊来了保姆车,这样回去的路上不必自己开车。
不做多想钻进车里,楚鹤云随后跟上。
车内的空调提前打开,十分温暖,男人帮她把湿漉漉的羽绒外套脱下丢到一旁,拿起车上原来的毛巾弯腰替她擦唯一沾上雨水的脚踝。
“我自己来!”苏文锦去抢毛巾,被按住手,她被伺候得有点不好意思。
这样一回想,自己醒来后的行为好像的确有点过分。
奇怪,为什么自己在他面前这样控制不住情绪,张扬又傲娇。
“为自己老婆做这些是应该的。”男人擦完,这才翻过毛巾开始擦自己胳膊上的雨水。
他说完见苏文锦不说话,察觉到她的异常,倾身靠近。
“怎么沉默了?”
“让你这样身份地位的人做擦脚这种事,我有点难为情。”苏文锦垂下头。
头一次恋爱的她,还在思考情感哲学问题。
书上写的那些套路,永远表现不出恋爱中具体情况的万分之一。
“你平时跟余灿怎么相处?”楚鹤云突然发问,“与跟我一样吗?”
亏他还记得她闺蜜的名字,苏文锦回想了一下大学时互相陪伴的时光。
她跟余灿相处时,就是打打闹闹,想什么说什么,还能互相取笑对方,当然,少不了朋友间的一份客气,请客都是你来我往,没有出现一方薅另一方羊毛的情况。
即便苏文锦家庭条件不好,也会用打工的钱回请过来。
想要维持友谊,大家必须要以平等为前提。
但跟眼前的男人……
似乎永远都是他付出得多一点,而且不求任何回报,她没有什么一定要偿还的负担。
好像,理所应当就接受了资产分割,就答应了良好的影视剧资源,还对他放下身段陪自己上恋综而习以为常。
“没有我们之间亲近。”苏文锦下了定义。
“所以,这世界上任何人,都不会再比我们之间亲近了,我们为彼此做的任何事,都是发自本心的行为。”男人一停顿,继续道。
“你忘记娱乐圈前后辈的身份差,会对我发火、抢食,我都很高兴,那我帮你擦腿、背你走路,也希望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