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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7 章（第2页）
最后霍陶煞有其事地总结一句，“这种感觉就像在漆黑的峡谷里走路，可能咬牙撑一撑，就看见天光了，但咔嚓一声……”
除夕夜那天，霍辰启听见门铃响，打开看见他母亲。
江树雪看着他那张冷峻又胡子拉碴的脸，心疼得哽咽，“你跟你爸他们顶个什么劲儿？你爸都出手给你料理那些难事了，大过年的你还不回家？”
霍辰启神色淡淡坐会沙发上，从桌子上拿起个烟盒，就摸出这根烟的一个动作，看得江树雪眼泪都掉下来了，“不过一个女人，你被下魔咒了？”
霍辰启突然轻笑了声，“您那时不让我试试文艺女画家嘛。”
江树雪愣住，“我没让你试这种。我让你看远远那种又乖又文气的……”
霍辰启突然抬起头看着江树雪，“妈，我小时候有段时间，你一会儿给我打扮成花边小洋装的洋娃娃，一会儿又给我弄成野孩子，您心里是不是也挺压抑的。”
江树雪脸色有点难看，“提这些干什么？”
“我还记得那时候你晚上总偷偷哭。后来就装着让自己很潇洒，万事不往心里去。妈，你是不是也很不高兴。一切都是那么好的样子，旁人都羡慕不来，我父亲不是个恶人，霍家甚至比其他家族都干净。你为什么还是不开心呢？甚至，都不敢认为自己不开心？”
江树雪的神色发僵。
霍辰启点燃那根烟，轻车熟路地抽了一口，烟雾里他的神色晦暗不明，语气不在乎，“我不要她了，也不要霍家了。我现在就随自己高兴，谁也别管我。”
但孟远程觉得霍辰启并不高兴。
初一那天一大早，孟远程放心不下，来寸倚园看霍辰启。霍辰启让开车送他去渡山。
一路沉默行到山脚下，孟远程突然问霍辰启，“那个，我要来嫂子新号码了，要给她拜个年吗？”
霍辰启没说话，脸色阴沉绷紧，车厢内的气氛顿时压抑得能让人窒息。
孟远程硬着头皮拨过去，铃声响了两遍才有人接，是温初玉清淡冷冽的声线，“哪位？”
孟远程瞥了一眼霍辰启，赶紧说，“嫂子，我是孟远程。跟您拜个年，新年好。”
沉默了几秒，那边冷淡回道，“谢谢，新年好。”
就不说别的了。
孟远程又小声说，“霍哥在呢。您想跟他说句话吗？”
再沉默，温初玉说，“不必了。”
孟远程还要再劝，突然听见“砰”的一声开门声，霍辰启直接打开车门出去，低着头，眼睛落在深邃眉骨阴影里，暗得没一点光。
“您跟他说句话吧。”孟远程快急了，“嫂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