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我说你太忙,最近不会住在家里。”秦浅见陆言琛又给自己夹菜,礼尚往来,她顺手夹了一块咕噜ròu给他:“你到时候记得配合下,毕竟你还没让我欣赏到流星雨,所以同居这种事就不要提了。”
陆言琛盯着碗里的咕噜ròu发呆,好像没听见秦浅的话,秦浅得不到他的回应,用脚踢了他。
“你看上它了?”秦浅指着那块卖相不错的咕噜ròu。
陆言琛莫名觉得牙疼,似笑非笑地回怼:“你认为你的魅力会输给一块猪ròu?”
秦浅一噎,不甘示弱地反唇相讥:“你的眼光明确告诉我,你看上了这块猪ròu,这是你的问题,无关我的魅力。”
“你说的也对。”陆言琛的舌尖抵住腮,眼中墨色的磁场倏然引力深重,暗示性极强地瞥向秦浅:“我确实是想吃ròu了,不过不是它,你猜猜是谁。”
昨晚暧昧的画面立刻窜进秦浅脑海,脖颈蔓延酥麻,她不阴不阳地哼了一声,转而又想到霍雅琦,淡漠吐字:“爱谁谁。”
“那不行,我怕你把我宰了。”陆言琛笑容恣肆,潋滟的辉光绽放深黑的眸,忽然凑近秦浅耳畔,曼声轻语:“我更怕你罚我做太监。”
两个人靠得太近。
陆言琛温热的气息犹如春日柳条搔弄着秦浅的心,她躲了躲,耳边碎发悠悠飘荡。
“我刚刚走神,是记起了从前的事。”陆言琛坐正身体,用筷子点了点那盘菠萝咕噜ròu,语气惆怅:“你嫁给我以后,经常给我做饭,最擅长的就是咕噜ròu跟脆皮鹅,因为我爱吃。”
秦浅闻言一愣,她适才给陆言琛夹咕噜ròu,也是出于本能,其实并不晓得他爱吃。
她失忆以后,菜谱倒是还记得,咕噜ròu却没做过。
安吉拉也爱吃脆皮鹅。
“忘了在哪里听过的,说是爱得深沉就成为本能了,无论有没有记忆,这本能都不会忘。”
胸口的血ròu犹如被另一个空间锋利的空气撕裂,陆言琛轻轻牵起嘴角,缓声道:“我曾经对这说法嗤之以鼻,如今深信不疑,也只能选择相信。”
他收敛繁杂思绪,捏捏秦浅的脸:“你做的,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菜,我们小时候在一起同桌吃过饭,你把我的饮食习惯记得分毫不差。”
其实,陆言琛偶尔觉得,他真被秦浅惯坏了。
她在他的世界横冲直撞的同时,亦在润物无声。
经历过秦浅,他的生活习惯几乎与她的重叠。
他把自己变成了另一个她,她也不例外。
秦浅侧眸瞅着陆言琛眉宇间若隐若现的折痕,不自觉伸手摁上那处起伏,柔软的指腹带给他慰藉。
陆言琛又突然换了话题:“你喜欢骑马?”
她来伦敦以后的照片,他几乎都看过。
霍玦常陪秦浅赛马,她之前没怎么骑过马。
秦浅点点头,若有所思地迎视着陆言琛,哑然失笑:“又是你的关系?怎么我何时何地都避不开你呢?”
“差不多,我之前在香江的马场骑马,你去看过我。虽然你人忘了我,心却没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