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叫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池子边铺就的鹅卵石硌得她尾巴骨生疼。下一秒,她就被拖入水中,温热的水流包裹了她的身子,她一下子就沉入了池底。
江暮雨挣扎了几下站起来,浑身都湿透了,头发上的木簪子不知道掉去了何处,她一头长发披散下来,几缕发丝湿漉漉地贴在脸颊上,浸湿的衣裳料子贴在身上,勾勒出婀娜的曲线。
夏侯衍舔了舔唇瓣,啧啧道:“生过孩子的女人果然别有一番韵味。”
她随意地拨开脸颊上的发丝,也顾不得自己此刻多么狼狈,一双氤氲着水汽的杏眸冷冷看着他,道:“先摁哪只脚?”
他从水下抬起一只左脚,笑道:“这只。”
江暮雨便半蹲着身子,将他的脚搭在膝盖上,便对着他足底的穴位按压。
“我从未给人摁过脚,多担待。”
“好说。”
夏侯衍闲情逸致地倚靠在池壁上,享受地半眯起眸子,透过袅袅升起的白雾望着她的侧颜。
她皮肤很白,被池子里的热气蒸得仿佛发了面的馒头,奶白、透亮,直叫人想上前咬一口。
“你的夫君……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忽然问道。
江暮雨道:“他是个很好的人,待家人很好,待我也很好。”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底泛着星星点点的光芒,整个人好像都变得柔和了。这是他这两日与之相识以来,第一次在她脸上看到这样的神色。
“你很爱你的夫君?”
“嗯。”
她回答得坚定,不带一丝犹疑,竟叫夏侯衍无端生出些嫉妒来。
“不知道是怎样出色的男子才能让你这般死心塌地,可真是令我十分好奇呢。”
“我爱他,并非因为他有多么惊世绝俗,不过是一切恰好。”
“一切恰好?”
“恰好在那个时间遇到他,恰好在后来成为了他的妻子,恰好月老的红线勾住了我的手指与他相连。”
夏侯衍沉默了一瞬,突然就收回了脚,冷声道:“不用摁了,你走吧。”
江暮雨愣了愣:“什么意思?”
“叫你走,离开此处,听不懂吗?”
他的脸色变得阴霾可怖。
江暮雨不知道自己说的哪一句话惹到了他。难道是单身狗听不得别人的爱情故事?
她咽了口唾沫,指了指那边的几个女子,问:“那她们呢?”
“滚!都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