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抑才是导致大多数问题变成心病的主要原因。
但顾凉西更知道,阿黎是一个多么固执的人。
一旦她不想说,任由别人怎么问都是不会开口的。
“季涵珊和韩雨也在家里等你,饿了吗?想不想吃什么?要不要喝水?”
不管顾凉西问什么,得到的回答都是摇头。
宋黎累极,蜷缩在座椅上睡着了。
可就连睡觉的时候,她的手都紧紧地攥着顾凉西。
她的脸苍白得几近透明,不知道梦见了什么,眉头紧蹙。
顾凉西伸手想要替她抹平眉头,却看见她无意识地开始哭了起来。
“顾凉西……”
忽然听见自己的名字,顾凉西愣住,却发现少女是在说梦话。
她的黑眼圈很重,大约自从被盛牧辞带走就没有好好睡过觉。
“我在。”
一声饱含宠溺的无奈叹息声后,男人伸手揽住了少女的肩头,以保护姿态让她大半个身子都靠在他的身上。
或许是感觉到了熟悉的味道,或许是被男人的灼热体温感染,少女发颤的肩头慢慢平静下来,眉头松开,似乎从梦魇中出来了。
直升飞机只能停在郊区,可落地后,宋黎却没有醒来的迹象。
顾凉西伸手想要将她抱起,却不小心碰到了少女发烫的额头。
她发烧了!
“去医院!”
顾凉西抱着轻得像羽毛一般的少女,对开车的助理说道。
于是,当宋黎睁开厚重的眼皮时,鼻底便又是熟悉的消毒水味。
“顾凉西呢?”
她从床上坐起,惊慌失措地找人。
“我在,我在,别害怕,你发烧了,渴不渴?我去帮你倒杯水。”
男人宽厚的手掌在少女头上轻轻安抚,宋黎立马平静下来。
她伸手,将头上的手握在手中。
“我刚刚做了个噩梦,梦见盛牧辞把我关起来了,他真是个神经病!”
顾凉西嘴唇翕动,最后却是默认了这个说法。
“嗯,只是梦而已,我会一直在这里陪你,别害怕。”
“是啊,只是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