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令蓉的效率自然飞快,隔天就找到了一位状师起拟状纸,写好后直接交给赵氏,且告诉她主动权都在她的手上,只要她想和离,就将状纸递上去。
而赵氏也不是拖沓的人,确实不加犹豫地将状纸递了。
看她的决绝程度,看得出其中坚决,恐怕是早已心灰意冷。
五月初二,公堂上由县丞刘大人审理这桩和离案,双方皆被传唤到公堂上。而除了当事人,两方各自的亲属也都到场。
刘大人一拍惊堂木,询问:“赵氏,你状告姜老三,起诉和离,缘由为何呀?”
“大人明鉴,民妇请求和离,原因有二:其一,婚内二十载,民妇贤顺恭良地照料公婆及丈夫,可他却因我产女后身体亏损不能再孕,对我百般冷落,弃如敝履。其二……”
“慢着!”姜老三大概率知道她要将自己养外室的丑事说出来了,自然想要掩饰一二,便故意插嘴打断:“草民请求大人公断。她都是一派胡言的,草民何曾冷落过她,弃如敝履更是无稽之谈。”
“婚内二十年,草民虽不是体贴宠爱,但也给予了她应有的敬重,从不曾打骂。赵氏她分明是受人蛊惑挑唆,才想与草民和离的!”
刘大人一听,顿时诧异地看向赵氏:“此事属实?”
赵氏没想到姜老三竟然这么难缠。不曾打骂倒是属实,可惜这本就是婚姻存续的基本线。倘若他姜老三动手打人,那她恐怕早
就不过了。
“大人,民妇请求和离之因,并无说姜老三是暴力之人。相反的,民妇是因为与姜老三再无爱意,适才想要和离。况且民妇方才还未将话说完,就被姜老三打断了。”
“那你继续说。”这厢话音刚落,姜老三似乎还想故技重施,但是刘大人瞥了他一眼:“肃静,公堂之上如不守序,本官便治你一个藐视公堂之罪!”
姜老三悻悻的闭了嘴。
“民妇想和离的缘由其二,便是姜老三的背叛!我们唯一的女儿出嫁后,他萌生了想再要一个儿子的念头。但是民妇无法再生育,他便背弃婚书上所写之忠诚二字,瞒着我在外养了一个外室!”
刘大人捋了捋胡子,翻开手中的卷宗,点点头:“此事本官有所耳闻,姜老三缴罚金免去杖刑,这不过是几日前的事。”
“正是。”赵氏附和,随即跪在地上磕了个响:“大人明鉴,姜老三无德背信,更是触及礼法。民妇不欲与其再有瓜葛,求大人判离,还民妇自由之身。”
卷宗在手,赵氏所言自然非虚。当下刘大人心中便有公断:“既然如此……”
“慢着,大人!”姜老三再次出言打断。
即便明知会惹刘大人不悦,他也顾不上许多了。他只知道,他不想赵氏真的和离,一旦成事后自己一定会成为笑柄。因为和离之事是赵氏主导的,相当于他才是被休弃的那个。
“小仪,你说一些啊,难
道你真想你娘跟我和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