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大人之命,去城郊天富农场寻找一位钟大夫取经,学习治瘟之法。”
“说起来我似乎听说这个名字。那位钟大夫只是一位乡野土医,不曾开设药堂,也不知师从何人,但医术确实了得。我家是东坪村的,听村民说起过钟大夫的厉害。今日可算有机会见到了。”
蓉蓉得知也没多说什么,也不妨碍两人了,就此与之道别。
县衙内依旧每天都有很多人进进出出。除了一些在职衙役,守城门的民兵换岗后也会前来用餐。
轻车熟路找到商瑾玄的书房,她抬手敲敲门,得到了应答才推门而入。内里的商瑾玄见是她,顿时有些惊讶:“怎么过来了?我刚刚才派大夫去天富农场呢。”
“我知道,去就去嘛,反正钟叔在农场。”蓉蓉只见他一人,便没有那么拘束,自己麻溜走到一张太师椅前坐下。
商瑾玄亲自给她倒茶,免得赶路口渴。
她灌下一杯,口中润了些才说道:“其实是想和你协商一下婚期的事情。”
“嗯?”商瑾玄自然有些不解,稍微倾了倾身躯,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蓉蓉便实话实说:“原先定婚期在六月廿九时,还没出洪涝和瘟疫等事。如今婚期已近,瘟疫却依旧肆虐,我娘担心受瘟疫影响办不了酒宴,更担心失礼于你的好友。所
以想听听你的意见,看要不要推迟。”
他倒是未答,还反问了她:“你觉得呢?”
“我,如果你有要好且尊贵的朋友,诸如段大人,自然是需要认真考虑礼节问题的。”蓉蓉便把办两场的想法和他说清楚。
且陈明原定婚期是宴请她的好友,后续瘟疫风波过去,再择日举办宴请他好友的宴会。
商瑾玄深思熟虑后,也觉得这个办法比较好。他要宴请的客人,确实大多都是同僚,多少还是要讲究一些排场的。
而且在刚刚定下了日子后,洪灾瘟疫就接踵而至。他一直忙得脚不沾地,所以还不曾对外发出喜帖邀请函,改日子对他来说很简单。
倒是……他真情实感的,不太愿意蓝宥安和越黎这两个别有用心的男人来参加喜宴。
男人的第六感也可以很准,他坚信自己不会感觉错!
不过那两个家伙毕竟是蓉蓉认定的朋友。因此商瑾玄再是不愿,也得尊重她的选择,所以除了答应也别无他法。
“那好吧,听你的安排。廿八和廿九这两日,我会空出时间来,配合你的调遣。至于另一个宴期,我回头再去请人算。”
蓉蓉觉得甚好,两人便拍了板。
但她还记得云客居生意的事情,毕竟受瘟疫影响,城内各工各业都已经停摆许久,只有最基础的粮油铺子还能挣到一些钱。
“以你的估算,得到有效药方后,多久可以把瘟疫清除掉?”蓉蓉询问他。
商
瑾玄沉吟片刻:“医药充足的情况下,我觉得一个月吧。毕竟岳县算是受瘟疫影响最轻的了,并没有那么棘手。”
“那好,一个月后我就准备让云客居复开了。停摆接近两个月,要不是还有点家底,我的云客居可不得倒闭了。”蓉蓉苦笑道。
商瑾玄知道她手握五百万斤粮食呢,售卖出去后,她可就一跃成龙了。想到这里,他打趣道:“夫人的家底可殷实了,以后我也得仰仗夫人呢。”
“拉倒吧,这点钱也算殷实?”蓉蓉又好气又好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