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晚满口答应:“好啊。”
菜过五味,大家自然开始喝起酒来了。而酒过三巡,醉意上脑,便有人脑袋不大清醒了。
同桌一个喝得醉醺醺的村民同身旁的人嘟哝一句:“哎!你说……什么时候开始闹洞房啊,还闹不闹的呀?”
“你倒是敢想?你看新郎高大有钱,姜家也比你富裕得多,人家能给你闹?你是不是把脑子喝傻了?”
“话虽如此,可这是婚俗啊。”醉汉自己嘀嘀咕咕着。
周然听这二人的对话,便知这醉汉又想占人便宜。他是村里有名的鳏寡,家里穷得叮当响,年近五十了都还没娶过妻。
平日里村子有谁家办寿办喜,他都会来蹭上一顿。好些主人家看他也是同村,一般也不会计较他一个人的伙头。
上回村子里有人家娶媳妇,周然就曾目睹这个鳏寡醉汉趁着闹洞房时,偷偷揩了新娘子的油。
周然自认是读圣贤书的文人,自然鄙视这等粗俗无礼的人。如今一听他提闹洞房,不用猜也知道他就是想打歪主意。
怎么办?是放任自流,还是告诉姜令蓉一声呢?
周然心里盘算了起来:如果放任,就是让人家占了便宜,自己则无利无损;而告知姜令蓉……
讲真,在没见过姜家如今的实力之前,周然对姜令蓉也并没有那么留恋,他认为她和姜仪是大差不差的条件,最多是性子比姜仪讨喜。
但如今他就不这么想了,姜家有钱,光是
这座农场恐怕就值得几百上千两。对方如此富足的情况下,已经让周然抬不起骄傲的头颅。
左思右想之下,周然还是决定和姜令蓉说一声,卖一个人情,看看能不能修复一下破损的感情。说不定以后有需要她帮忙的地方,做不成伴侣,也不是非得结仇嘛。
于是周然起身,找到主桌旁。蓉蓉这会儿还在吃着饭,时不时听一嘴旁边的交谈。
“蓉蓉……”
周然张张嘴开口。她闻声回头,也没放下手中的筷子,只是莫名看他一眼:“你有事吗?”
“夫君你是不是来接我回去的?”姜仪看到周然主动来,自是这般以为,毕竟前头两人稍微闹了一下。
怎料周然顿了一下,略显尴尬:“额……你等我一下,我有事想和蓉蓉说。”
如此,姜仪的脸色自然垮了大半,怒得险些扭曲。联想到他今日的所有反常,她自然以为周然对她旧情难忘,当下便轻嘲一句:“夫君怎的还唤姐姐闺名,这可不合乎情理。”
姜令蓉也确实不乐意还被他喊得那么亲密,便点头冷言:“小仪堂妹说的是,我的闺名只有亲近之人才喊,你还是直接叫我姓名吧。”
周然觉得有些难堪,刚刚酝酿起来的一点感情也犹如烧红的碳块被丢入了冰水之中,在滋滋声中迅速冷却降温。
他挂不住脸,语气也显得冷硬了些:“我只是好心想来提醒你,有人想要闹洞房。让你感觉到不
快,真是对不住了。”
“不劳你费心。”商瑾玄斜睨他一眼:“我倒要看看谁有本事闹。”
周然真是费劲不讨好,在这对新人跟前碰了一鼻子灰。愤怒之余,他除了瞪两人一眼,还不望凶厉地冲姜仪怒目而视。
都是她多嘴,不然自己也不会这么不上不下。
本来周然对姜仪也是可有可无的当是养个闲人的态度。如今有了新目标,虽然觉得她碍眼但也还没想对她如何。
眼下,那可都是姜仪自找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