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蓉又问:“你不是去过越州衙门么?没消息?”
关安自是一怔:“你怎么知道……”
“上个月的时候,你我曾擦肩而过,我认得你这身衣裳的料子。当日你也是拿着一副卷轴,所以我的印象比较深刻。”
关安恍然:“姑娘的观察力竟然如此惊人。对了,还未请教姑娘名讳?”
“我姓姜。”
他颌首,解释道:“我去越州衙门,是希望借用官府的力量帮忙寻找。只是这么多天过去了,还一直没有消息。”
蓉蓉又望着他,略显疑惑:“既然没有消息,那你又为何等在我的农场门前?莫不是肯定人在此处?”
他倒是没有隐瞒
,直白地说道:“出门寻人前我曾问过卦,方位指示是这一带。”
“可这附近的农场农庄也有好几家呢。”蓉蓉觉得他问的卦不准。
关安但笑:“总之我可以笃定。”
但蓉蓉也明确地告诉他:“画像中人肯定不在我的农场。如此年轻又生得标致有特点,我见到是不可能不记得的。如果你不信,我可以进去找找。”
她考虑过是不是新员工。只是新员工里几乎没有这个年纪的女子,多是三十岁以上。
但关安想了想,“或许是这副画像过了时效性吧。”
“?”蓉蓉狐疑:“此话怎讲?”
“这副画像,是此人四十年前的模样。”只见关安不急不缓地说道。
她一听,险些要吐血了:“四十年!四十年前二十岁,现在都六十岁了,怎么可能还是这副模样!你拿着这幅画像,又不知道对方的姓名,怕是一辈子都找不到了。”
关安也显得有些无奈:“那没办法。四十年不曾相见,又怎会知道这人如今生得什么模样?”
那倒也是。
蓉蓉一顿突然道:“说句不太好听的,万一这人已经不在世上了呢?”
“这,我出发前倒是曾想过的。但我始终得带个确切消息回去,才算忠人之事。”他倒是情绪稳定地应和着。
她叹一声:“这样吧,你这副画像借我一下。我去问问我的祖母,万一她老人家见过,也算是帮上你一些。”
“麻烦姜姑娘了,在下感
激不尽。”关安将画像卷好递上。
蓉蓉接过便往回走:“你稍等一会儿,我去去就回。”
一进农场,尽心的孟连平就在门后等着,自是赶紧上前来询问:“东家,如何了?打发不走对方吗?”
“没事,他没恶意。”蓉蓉平静地说:“对了,你见过这人吗?”
孟连平看了看,自是摇头:“不曾见过。咱们农场应该没有这一号人吧?”
她一想也是,语气见怪不怪:“孟掌柜应该也还没四十岁吧,没见过也正常。算了,我还是去问一问祖母吧。”
他挠挠头,没明白东家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