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俩迅速回到农场,甚至马车也直接停在了屋门前。林氏让她赶紧现在屋子里等着,随后就赶忙去找钟忱了。
钟忱原本在牧区忙着呢。因为天气转凉,有些牛羊也会感冒,稍不注意越发严重了,不仅牛羊会死,还可能造成大片感染。
钟忱对于整个农场来说就是定海神针般的存在。有他,农场在畜牧过程中,几乎是百分百成年足称可以售卖的。
不过钟忱倘若一直忙活着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倒也有些杀鸡用牛刀了。
因此前不久,他在孟连平的建议下,在农场内挑了一个人收为学徒,传授他一些基础的畜牧药理。而这个人,就是万言。
说起万言,或许略微陌生。
但先前蓉蓉初初接手农场时,就曾发生过员工倚老卖老、不服管理,还到处作威作福的事情。万言则是诚实想孟连平实言,帮助过蓉蓉的人。
而钟忱选了万言,确实也是他善言有善报。在这个时代,多一门技艺傍身就等同于多一个赚钱门路,这对穷苦出身的人来说犹如天赐良机。
万言学习很认真,每天都如同小尾巴般跟着钟忱。师父长师父短,斟茶递水捏肩捶腿,虽然有些献殷勤的嫌疑,但他也是发自内心地感激和尊重师父。
林氏找来时,这师徒二人正是在牛棚里,拿一头感冒的小母牛做实验对象。钟忱给万言布置了任务,要他自己配出适合医治它病症的药方。
“
你在这里啊,我真是一阵好找。”林氏远远走来,就已经张口喊了。
钟忱听到熟悉的嗓音,第一时间便是回身问:“怎么了?”
话音落下,可他的眼睛还一直粘在林氏身上。说实话,他有好些天没有见到月翠了。她平常多是在县城里,忙着管理云客居。
林月翠基本五六日才回农场一趟,为的还是云客居的进货事宜,然后还念着看看姜家老太。她时常匆匆地来,匆匆地走。前两次钟忱都没能见上她一面。
“师父,你去忙吧,我自己慢慢摸索就行。”万言倒是有眼力见,半推着让他去。
钟忱便摘了手套围裙,才跟着林氏离开牛棚。听林氏说令蓉身体有些不舒服,他当下也有些着急起来了:“那咱们走快点。她怎么啦,是不是入秋感冒了?还是最近太累所以……”
“不是不是,你跟我去看看就是了。”林氏摆摆手,示意他别着急。
来到家里,蓉蓉就乖巧坐在桌前。她想要起身,但是被钟忱制止:“你不舒服就别动弹了。说说吧,那里不舒坦?”
蓉蓉嗫喏一声,声音细若蚊吟:“我腹部有些绞痛,一阵一阵的。而且……而且……”
钟忱只是大概一听,最终还是需要诊脉的。有些粗糙的手指搭在她的手腕上,钟忱侧着头细细感受着脉搏。
半晌,他松手浅笑:“是滑脉,也就是癸水,并无大碍。不过令蓉是第一回来潮,所以不适感
尤其强烈。实在绞痛的话,你给她切姜丝煮水,再加点红糖,喝下后就能缓解些许了。”
林氏连连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
而钟忱确定令蓉身体没有大碍了,便也无需再担心了,余下的都交给林氏。相信她能照顾好令蓉的,于是他便告辞回了牛棚继续忙。
早前蓉蓉就曾问过阿娘什么是癸水。当时她也没解释,只说自己竟然一直没发现这茬子事情。后来林氏念着,去问过钟忱,开了一些滋补的药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