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啊,前任钦天监监正。”蓝宥安哪能不知道呢,不过难免有些好奇:“他不是致仕了么?怎么了?”
蓉蓉摇摇头:“哦没事,只是偶然听说了这个人?他为人如何呀?”
她既然问了,蓝宥安也不介意把自己的所知告诉她,“虽然没有接触过,不过却有所耳闻。只知道他相术顶尖,能卜会算,据说当今能打得天下,其中有他一份功劳。”
嚯,这倒是有意思!蓉蓉略是前倾了身躯,显露了一点探听欲望。
事实上,如今的大盛王朝不过才建立二十年左右。如今垂危的正是开国的始皇帝,太子倘若继位则是二世。
而有关于政权的变迁,蓝宥安还是知之甚多的,此时自然也是侃侃而谈。
“据我所知,当年起事的时机还是关天宁透露给圣上的,所有的节点他也算得分毫不差,所有才一举覆灭了前朝。”
她连连点头:“难怪说有他一份功劳,似乎还真是实绩。”
“起初论功行赏,当今是封他做二品大官。不过关天宁这人不擅为人处事的圆滑之道,在职期间心直口快,与同僚相处间多有龃龉。许多同僚与他不和,曾抓住一点错处就弹劾他。后来他自己也觉得当官没意思,也想请辞离开的。”
“然后呢?”蓉蓉眨眨眼追问。
“好歹也是个能人,当今自然百般挽
留,还加急加紧地复开了钦天监衙署,命他为监正。不过钦天监监正毕竟只是五品官,较原先是低了些许,当今又许了不少金银田地安抚,才算是留住了他。”
“后来,关天宁便一心在钦天监内钻研天象星相,据说还成功预测过几次天灾,助朝廷降低了损失。他也算找到了合适的岗位,一直相安无事做到了花甲之年,于前两年致仕。”
“听说他如今卧病在床,如若不然,说不定可以预测到越州今年的洪灾呢。”这些便是蓝宥安所知的所有了。
她啧啧称奇,但来不及再问更多,外间就响起了脚步声。是林氏端来了菊花酒,让蓝宥安喝几杯暖暖身体。
蓉蓉知道阿娘不喜欢听到那个名字,于是略显刻意地转移了话题,说起蓝宥安夸她厨艺的事情。
他倒是附和了两句,只是目光有意无意瞥向姜令容,笑意盎然。反是她有些心虚。
而被夸的林氏自然高兴,闲聊着又发挥起自己查户口的能力,得知蓝宥安还没有婚配,感慨的同时还不忘吹捧蓝宥安两句:“以蓝公子的才学能力,便是配公主也绰绰有余吧?”
“林夫人说笑了,皇室公主哪里看得上我一介商贾。倒是商瑾玄……”话出口一半,蓝宥安紧急刹车,“喝醉了喝醉了,怎么开始说胡话?”
林氏好糊弄,但蓉蓉可没聋。毕竟她也没喝酒,不存在幻听的可能性。“娘,蓝公子喝醉
了,赶紧给他安排一下醒酒汤,免得一会儿走不了。”
“好,我这就去。”
而林氏一走开,蓉蓉就恶狠狠地拉住了蓝宥安的衣领:“你刚才提起商瑾玄的名字了,怎么又不说了?”
“我没有。”蓝宥安装死,故意倒下去。
她好气,恨不得把他拎起来晃,干脆叉着腰骂他:“蓝宥安,是不是不把我当朋友,这种事情都要瞒我。”
“我是不小心说漏嘴了,但是真的不能告诉你,以免显得我嘴很碎。要不你去问他吧,你们是夫妻,他怎么连这事儿都瞒你?未免太过分了!”蓝宥安打死不说,还来了一招祸水东引。
蓉蓉咬牙切齿,却拿他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