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第216章 坦然（第1页）

不过是过了这么一会儿的，屋外的雪似乎又下大了一些。风也伴着冰刀子凛冽地刮，人不过刚刚踏出屋外，就感觉一股冷意往衣领内钻。

姜晌不言不语地站着，他的目光投向天穹中飘飘洒洒的雪。

瑾珠就站在他身旁一丈外，这个距离不远不近，说不上相熟也不至于尴尬。她抬头，目光触及他的脸颊，可是他眸中的光芒好平淡。

明明……那日他看自己的目光里全是笑意和温柔。

“不是有话要说么？”姜晌等了一会儿也不见她开口，便淡然地开口催她：“赶紧说完就进去吧，这里太冷了。”

是的，瑾珠很冷，出来之后就忍不住抱臂了。姜晌似乎没看她，可又什么都知道，只是他不会再主动了，因为这才是应有的礼貌距离。

“我……”瑾珠张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仿佛连喉咙都被寒冷给冻住了。

她只是吭了一声又没了声响。姜晌平静地侧身，看也且只看了瑾珠一眼就错开了：“实在没事的话，我就先进去了。”

偷偷扒在窗边偷看的蓉蓉急死了，真是一个退缩不主动，另一个就一直封心锁爱。她都想上前把两人摁在一块儿了。

“别走！”好在瑾珠终于开窍了，她再不有所举动，姜晌是真的会走。

她又是拉住了他的衣袖。姜晌顿了顿停下脚步，但同时也不动声色地扯回自己的衣袖：“那你赶紧说事吧。”

他的漠然多少刺痛了

瑾珠。她知道都是自己活该，此刻的心却已经不争气抽痛了起来，便忍不住落下两行清泪，滴进雪地里也凝成了冰。“对不起……是我对不起姜大哥，我该向你道歉的。”

“你说那天的事情吗？”没人知道姜晌看没看见她的眼泪，因为他的目光一直投向天边的云、屋瓦的雪、墙角的砖，但唯独不在她身上，“没什么好道歉的，我都已经接受了。我不会打扰你的，你也不必介怀。”

他的话很平淡，但在瑾珠听来简直比冰雪更低温。她突然一个踉跄，脚步不稳差点往雪里栽。

但好在她最后自己站住了。而她身旁的姜晌却岿然不动，瑾珠只喃喃地问：“那你……方才为何扶我？”

现在却不扶了……后半句她没有问出口。

“不扶你会磕到桌角。那样蓉蓉的罪过就大了，我是为了她。”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瑾珠呆站着，脑袋空空也不知道下句该说什么。她只深刻认识到，自己真的错失了他。

但这怪谁呢，不都该怪自己蠢么？

她苦涩一笑，面上的泪痕被冷风一吹，似乎都要凝住，“我、我只是想和姜大哥解释一下……”

“没有必要解释。”姜晌打断她的话，语气又淡又轻：“你遵从自己的心并没有什么错，不喜欢就不喜欢，也没有必要强迫自己。”

“不！不是！”瑾珠突然低吼起来。

他意外地侧头看去，不明白她说的不是究竟是

什么。

“不是……不是不喜欢，是我不配！”瑾珠只觉得失去往往痛苦得多，如此一比她心底的自卑反而也不是那么不好说出口了：“我是一个肮脏的人，我哪里配得上姜大哥这样待我好！”

姜晌自然被她几乎是吼出来的话惊到。虽然不解，不过他忽然想起妹妹说的：“但是大哥，你这只是了解了她的性格和为人。对于她的身世你又知之多少？你了解她是哪里人吗？了解她的经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