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蓉意味深长地看了周然一眼:“也就是说,倘若我将他周然打死了,也就大概赔个三十多两呗?你要五十两也行,就当我买你的命了。”
“哎哎哎!姜姑娘三思,这里毕竟是县衙,还请你慎言,不得发表这种威胁言论。”刘大人身为县衙职员,自然有义务提点她一句。
蓉蓉耸耸肩:“我是开玩笑的。但如果他非要五十两赔偿,我也有我自己的解决方法。”说罢,她还阴恻恻地看了周然一眼,似
乎随时想找人把周然弄死在夜深人静的巷脚。
周然哑然,心里除了惊惧之外,怒意倒是消减了不少。
“方才诊治伤情的大夫还在吗?去将人请来,先估算一下医药费吧,这样双方对具体的赔偿也能有个数目。”
衙役答:“大夫还在县衙,我这就去请。”
钟忱确实没走,被姜晌叫到外头聊着呢。因为姜晌并没有直接出现在周然跟前,免得周然认为他是袒护和包庇。
“草民拜见大人。”钟忱进门就先行礼。得知了刘大人的传唤用意,也公道诚实地回答了:“周然公子伤情不重,只要按时涂抹冰玉膏,最迟七日也可恢复如初。冰玉膏制作起来比较麻烦,我开的那一罐成本加制作费用,外加我的诊金就凑个五百文吧。”
“当然,冰玉膏也是最好的药了,所以才能这么快痊愈。换做一般的消肿散,价格是能便宜到大概一百文,但效果也会大打折扣,可能需要大半个月。”
医药的价格听起来是合理的,毕竟效果好的确实贵。
刘大人颌首,而衙役也拨算起来了:“五百文的三倍是一千五百文,所以姜姑娘需赔偿周公子一两五钱。”
“行,我按照这个价格赔偿就是。”蓉蓉潇洒一环胸,并不把一两五钱当回事。
这下自然换周然不忿了:“她有钱,一两五钱算什么?她当街殴打羞辱我,那我损失的颜面就不需要赔偿吗?”
蓉蓉悄摸一个白
眼:“那我多赔你五钱颜面损失的费用,凑够二两给你,行了吧?”
“我不……”
“不什么不?”蓉蓉没好气道:“你可别太贪了。我这且是按照昂贵的医药费赔你的,实在要掰扯我就按一百文的那档赔。”
刘大人想了想,觉得姜姑娘也算通情达理且大方了,便点头同意了这个赔偿方案:“二两正合适。五百文赔偿周然公子的颜面,倒也合适。”
如若周然不是个秀才,他的颜面才不值五百文钱呢!
“对了对了,还有一事。”蓉蓉恍然记起:“我的五百文也不是白赔的。你周然骚扰我就必须与我道歉,且承诺以后不再来找事。”
刘大人以询问眼神看向周然:“你觉得可以吗?”
周然咬咬牙觉得姜令蓉欺人太甚。
但蓉蓉也有自己的坚持:“不能承诺么?莫不是你想十天半个月的就来讹我一回?七天赚二两,长此以往也足够你发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