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个字,令柳云华失声痛哭起来:“其实我知道!就算我不和你做朋友,他也一样不会喜欢我!”
对蓉蓉来说,这“不就是个男人么”,但对柳云华来说却是爱而不得。
她劝不了柳云华,心态也因为得到了而完全不同。而且她并没有忘记,曾经自己也这样癫狂过,央求着一定要去县城找他。
“比起伤心,你还有更紧要的事情要做,对吧?”蓉蓉轻拍拍她的背。
柳云华止住哭声,抿唇把眼泪擦干:“对,在我父亲回来之前,我必须先管好柳家各处产业,以免情况往更坏的方向发展。”
柳家掌事人入狱,底下那些有异心的宵小纷纷开始不安分。据她所知,至少有三个店铺掌柜在趁火作乱,偷偷在账本上做手脚,窃取柳家财富。
她打定主意要在父亲回来之前守住柳家基业,已经面见父亲的各大心腹,让他们协助自己抓出内贼,杀鸡儆猴。
不过……柳云华虽然心中早有盘算,但是身后的锡国姐妹花却是一个棘手的麻烦。
蓉蓉顺着她的目光投去,不解地问:“怎么了?”
柳云华叹一声,如实地说:“老实说,她们原本是我爹安排着要送给商瑾玄的礼。我知道他不会要的,但是她们两人的命运就……”
“你是怎么盘算的呢?”蓉蓉收回目光,转而投向柳云华。
两姐妹都绞着手帕,知道自己的命运掌握在别人手中。可也没办法,
从远离故土的那一刻起,她们的命运就由不得自己了。
撇去早已不可能实现的小心思,大家都是女子,柳云华自然也不愿意她们成了男人玩物。她答:“我的意思是给她们一笔钱,让她们离开这里开始新的生活。”
两女知道决定自己命运的时刻来了,纷纷跪在了地上恳求:“求柳小姐收回成命。我姐妹俩便是拿了钱也保护不了自己,甚至只会增一份苦难!”
“我们愿为小姐奴仆,求小姐给我们一个安身之所!”姐姐瑾玉甚至磕下了头。
妹妹瑾珠同样哀求着。
但是柳云华摇摇头,拒绝了这种可能性:“不可能的。我也护不住你们,只有离开才是最好的出路。”
她知道在父亲眼中这二女就是货物,送不到商瑾玄手中,自然会有下家接手。甚至有风声传来,越州通判卓大人对这二女感兴趣。
只等述职会结束,二女倘若还在越州,他一定会通过一些手段,或威逼或利诱,将瑾玉瑾珠弄到自己手里。
他可是除段大人以外,堪称越州二把手的人,父亲不会为了区区两个锡国女子得罪人的。
得到肯定的拒绝,姐妹二人忍不住哭了。她们生得本来就美,称之尤物也不为过,眼泪一落更是楚楚动人。那双莹莹水眸,就是石头见了都得心软。
蓉蓉也不例外。其实她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但是她想到了一个可能性:“要不……”
这厢一开口,姐
妹二人就露出了希冀目光,柳云华也看向她:“你想到什么了?”
“商瑾玄确实不会收下她们,但是我可以收。我将她们姐妹带在身边,外人见了便认为是商瑾玄收了,自然不会有人打坏主意了。”
柳云华虽知可行,但还有些担忧:“如此,岂不是变成你替商瑾玄收下?外人如何想姑且不说,我主要是担心商瑾玄迁怒你,毕竟他的名声等同被你败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