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青原一副像是拿捏了乔书意命脉的样子,抬起头,昂首挺胸走进了流水人家。
这幅神似大公鸡的做派,看的曲芸嫌弃的直撇嘴。
“你说什么?”
一进了门,乔书意就扭头看向乔青原。
“你怕是得了什么疯病不成?季承奕都死了五年了,还要拿出来膈应我?”
“哈哈哈哈哈哈……”
看到乔书意这当真一无所知的样子,乔青原就觉得好笑。
“你不知道吧?早在几年前,他就同你写信了,只是那些信都在我的手中,现在我都给了何惊墨。”
“……”
乔书意看着乔青原,似乎在考虑她说的话是真是假。
“你若是怀疑我,大可去看看何惊墨的书房,他的抽屉里,还有一封季承奕写给你一月为期的信呢。”
“唉,也对,如今你已被何家休弃,想要进去怕是没那么容易。”
“没关系,我把这封信抄下来了,我读给你听听。”
乔青原自袖中拿出一张信纸。
“问安书意,见字如面。”
“细细想来,我这一生所求甚多,求樽中酒满,求良夜尽欢,求琼燕复又还,求一轮皓月照得故人不散……”
“可是书意,这世间纸短情长,我的片语春风
吹不到你的悠悠南岸,我的相思之情,也止步于这万万重山。”
“我自知这天高地远不可攀,五年了,书意,我们终于能再续前缘……”
“我今日提笔,为与你定下一月之期。”
“一月后,我将踏过这万万重山,回来娶我心爱的姑娘。”
“等我,书意。”
乔青原念完信,将信自乔书意眼前抛下。
乔书意条件反射伸出手,捏住了那张稿纸。
是他。
这浓浓的思念之情。
乔书意似乎嗅到了风中,那股子属于季承奕心中迸发的期待。
随后,她心房猛地一颤,接着是不可遏制的疼痛。
季承奕他真的从沙场活着回来了。
可她,早已嫁做人妇。
她是背信弃义之人,她无脸再应下这一月之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