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边上的狱典使回道:
“南煜世子陪着世子妃一起去的,几人聊了许久。”
因为北柠,司徒瑾权一向果断的目光开始变得犹豫,还有一点小心过了片刻又恢复往常,问道:
“狱典使,你在另外一间牢房里都听见他们三人说什么了。”
大理寺卿听见皇帝直接越过他亲自盘问他的下级可见他今年升官是真没指望了。
犯了事情能被关在天牢里的人,哪个不是和朝堂牵扯颇深,一着不慎走到穷途末路。
这些人,一肚子的秘密。
曾经死都不会说,或者是千金难换的消息,被关在天牢里,只需一坛酒,几块牛ròu,冬日里的一个火炉,他们就会全部说出来。
司徒瑾权深知这一点,从禁军里选了许多练武不行,专爱投机取巧自以为聪明的人。
将这些有点小聪明的人放在天牢里做狱卒,替他收集消息。
这狱典使曾经就是从禁军被贬成狱卒,再从狱卒升到牢头,靠着假仗义在天牢陪犯人喝酒替司徒瑾权收集了不少消息。
狱典使收起在天牢喝酒划拳吊儿郎当的模样,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一五一十的回禀:
“卑职在另外一间牢房装了监听,谢崇很是贪婪找世子妃路上要了许多盘缠,还要世子妃一路替他打点好。
世子原本不想理这些杂碎的东西,只因他们这婚事是皇后娘娘期盼的。
探监这件事情又是皇后娘娘一手安排的,世子不想扫了皇后娘娘的兴致,才勉强配合。”
狱典使这串话,司徒瑾权来去只听见北柠出现了三次,每一次都在提醒着两边的关系。
狱典使这话里有许多破绽,也太过刻意,司徒瑾权将信将疑的揉了揉太阳穴。
他调查谢婉清,南煜不可能一点风声都没有听见。
现在西境战乱,han沐泽在东洲蠢蠢欲动,这时候北疆边境不能再有不和睦的闲言碎语。
慕族上下除了在北疆边境守疆土的时候勤快些,一回到盛京根本使唤不动,南北开了互市以后更是索性全族休朝假。
当真是全族懒怠,这种情况下。
南煜还会主动陪谢婉清到天牢探视谢崇,做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可见南煜是有心护下谢婉清。
如此更加说明这个谢婉清有问题,南煜也早就知道了。
既然南煜要夫妻一体,那就卖他一个面子,只是日后若出了什么事情那就不能怪他,心狠将“夫妻一体”一起铲除了。
司徒瑾权看着下面跪着的两人说道:
“这件事情就到这里,不许再提,也不用再查了。”
“卑职遵旨!”
大理寺卿木讷抬头:又不用查了,和赈灾款一样悬案?
不过转念一想,也是好事一桩,还真怕查出点什么,不用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