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柠独自拿着信封走到边上煨烫用的铜炉,说道:
“只因为顾漠是司徒瑾权的皇叔,就算舍弃司徒姓氏,他还是天下间唯一一个可以威胁到司徒瑾权帝位的皇族。
而我又与顾漠相熟,所以你们所有人脑子里都在想象着我们三人之间离经叛道,爱恨大戏。”
北柠眼神冷漠,轻蔑,又留着泪看向吴玉问道:
“是吗?”
吴玉伺候北柠多年,从未见过北柠如此模样,吓得跪在地上不敢说话。
只见北柠擦了擦眼泪,一声轻笑道:
“本就没什么事情,却因为周围人的遮遮掩掩,让我有时候都可笑的觉得有事情。”
北柠看着手的信说道:
“好不容易有一点关于你的东西,这信我当真是有些舍不得毁掉。
但是,顾漠!我若留在身边,是又要给你牵扯出一堆麻烦。
司徒瑾权这家伙只怕也会乱想。”
北柠说着眼里含泪将信扔进铜炉里,看着烧得通红的炭块伸出一条火舌,将信烧得干净,升起许多烟雾,
迷得北柠眼睛不停的流眼泪,本来应该很难受的,北柠却突然变态的觉得很舒服。
让世人这样误会,明明清清白白,却让所有人防偷情一样的防着他们两人,
那么多年了心里当真是憋屈,哭出来心里果真是好了许多。
也分不清这眼泪是烟熏的还是自己因为委屈哭的。
哭了许久北柠才止住,吴玉看着北柠的眼睛,哭得像是兔子一样,红得厉害。
额间有些冒冷汗,心里盘算着这皇帝来了要怎么圆过去。
的确是没有什么事情,但是,也不能实话实说!
顾漠这两个字是皇帝心里的一根刺,其他人倒也没什么,就是小姐的名字连着顾漠一起出现,那之后准保是要吵架的。
北柠看出吴玉的担忧,毕竟也伺候她那么多年了,北柠不想吴玉老了还受到这些刺激。
对着吴玉吩咐道:
“桌子上那些嫩芽的鹿茸菇拿过来给我!”
吴玉小心翼翼的交到北柠手上,问道:“小姐这是要干什么。”
北柠没有回答,直接将整包倒在里面,铜炉里燃起源源不断的烟雾。
一直处在里面看不出来。
从外面看像是失火一样,窗户门缝不正常的往外冒着烟雾。
司徒瑾权从御书房回来,手里拿着大理寺卿送来的钱氏副碟,看见这以场景连忙赶进去,慌忙喊道:
“柠儿,你没事吧!”
北柠白皙的小脸被熏黑了一个颜色艰难的回道:“咳咳咳咳,我没没,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