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间相互没有利益作为牵扯的时候,说什么她都是不会信的。
她只会一如既往的将自己保护起来,比过往的任何时候都小心翼翼,精神紧绷。
南煜怕出什么事情从早上开始一直在屋里坐着,
谢婉清的行为举止看着完全是当今天早上的事情没有发生,邱婆婆没有来过,也没有人告诉她,她是一个残缺的、无法生育的女人。
只是当他不存在。
傍晚时分,天蒙蒙的暗下来,有一段时间,暂时还不需要点灯。
昏暗的天气,压得人更加喘不过气,谢婉清依旧是若无其事。
只是在袖子下无人察觉的手臂,整条血脉,搏动明显,血脉像是要涨满破裂喷射出来一样。
谢婉清心里所有的苦涩全部都压在脸上这张盖着胭脂惨白的面容下,一种极为悲惨的隐忍。
这次是南煜先忍不下去,沉声命令道:“全部都下去!”
屋里的人,特别是谢婉清身边的贴身丫鬟小翠,脸上像是重获新生一样恢复喜色,低头退下。
南煜走到谢婉清的身侧开口道:
“夫人,别算了!已经一天的你歇会吧。”
全部的人都走了以后,谢婉清像是被迫褪去伪装一样,赤身裸体,一副残花败柳直面南煜。
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谢婉清的因为紧张手臂上的血管更加明显,她极力的伪装,像样继续装得若无其事,但还是没有办法。
谢婉清眼睛酸痛,说不出话来,手上的算盘像是她最倔强的伪装。
南煜等不来谢婉清的回答,见她低头一直拨弄着算盘。
又唤了一声:“夫人人都走了,停下吧!”
谢婉清还是没有反应,像是一个假人一般。
南煜伸手抢过,谢婉清手里的算盘,狠狠的砸在地上,高声道:
“我让你别算了,说句话!”
谢婉清听见算盘里的珠子一颗颗散落,在地面上清脆的跳动,然后声音越来越小,不知道滚去何处。
她的心此刻就像是扔进药罐子,有人拿着药棍,混着黄莲不停的砸她的心,直到砸得血ròu模糊,苦涩不堪。
谢婉清的语气一丝苦涩,一丝嘲讽,轻笑开口道;
“事到如今,相公想要我说些什么。”
盛京现在定是满城流言蜚语,有多少此刻正聚在茶馆酒楼,对她指手画脚,幸灾乐祸。
她已经是盛京最大的笑话了!
南煜伸手抬着谢婉清的下巴强迫着她看自己时才发现。
谢婉清的眼睛,清澈见底,只是她的眼眶整个都红了,红的让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