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沈益民却颇有趣地看了几眼,突然笑得挺开心。
“难得了。”
这么不知死活的,倒是很久没有见过了。
可他脸色却逐渐冷下来,拎着那根棍子,沉稳地走向了中年男人。
院子外。
沈依雯正在琢磨要不要翻墙进去,可突然就听见一阵惨叫。
“啊!——三爷,三爷,你饶了我,饶了我!啊——!”
好凄惨的样子?
沈依雯目瞪口呆,她悄悄地爬上了墙头,探着脑袋一看,就见她那柔弱到生活不能自理的三哥,正踩着那个中年男人的头,手中棍棒虎虎生风。
吓!
好家伙,这可真是好家伙!这个腹黑的!
敢情是个白切黑,是个黑芝麻馅的白汤圆!
她赶紧缩回了小脑袋,算了算了,她啥也不知道,啥也没看见,她捂住了眼睛……
不久。
沈益民拎着一包东西,柔柔弱弱地从院子里出来,“走吧,该回去了。”
沈依雯眼巴巴地瞟他一眼。
沈益民莫名其妙:“你看我干什么?”
沈依雯脸颊一抽。
就……挺一言难尽的。
……
两人来到公社外,沈依雯将自行车,还有那些捆绑在自行车上的东西交给三哥,让沈益民看着,而她自己则是随便扯了个借口,就一溜烟地跑走了。
不久等她回来时,就看见她提着两个蛇皮大口袋。
沈益民看了她一眼,也没问,就直接帮她把东西装上车,之后二人就打道回府了。
但回来时天已经黑透了。
“怎么才回来?”
二哥沈益民紧皱着眉,正守在生产队外等候着。一看见二人,他就赶紧迎了上来。
沈依雯自己琢磨一下,估计这时候也就才刚八点多钟而已。
“二哥,你把自行车推回去,我去喊隽哥。”
她拔腿就跑走了。
而沈卫华愣了愣,又看了看那辆自行车:“怎么这回东西这么多?”他压低声音问老三沈益民。
沈益民长吁口气,冲着沈依雯那边扬了扬下巴颏:“小姑娘拿出来的,谁知道,蛇有蛇道,鼠有鼠道,各显神通。”
沈卫华又皱了皱眉,半晌才拍拍沈益民的肩膀:“走吧,回家!”
……
“隽哥,隽哥!”
沈依雯冲进成家,拍了拍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