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杆笔直,有着一种从部队带出来的严正风气。
她和李红英走在后面。
“李姐?李厂长他以前是军官?”她这么问了一句。
李红英笑着回答:“是,我爸他以前当过兵,但去年已经退下来了,不过转业之后……”
李红英一想也是愁。
永安塑料厂从前是一个废厂,她爸接手之后,虽说让厂子起死回生了,也算是欣欣向荣,真真正正地做出业绩来。
但谁知突然出了件大事儿。
她之前跟家里联系,听说她爸为这事儿愁得,连着大半个月没吃得下饭。
如今这一见,这身型也消瘦了不少。
而这会儿。
走在前面的李厂长也是说道:“成同志,你是啥时候来咱们这边的?”
“我前阵子跟老领导联系,听说了您的消息,我当时还愣了一下呢。”
李厂长又欷歔。
“咱们这边环境可不好啊,虽说我是本地人,但也不得不说,这每年一到冬天,零下三十来度,个别天冷的时候,甚至得零下四十多度……”
“您这个身体,真能行?真能撑得住?”
李厂长忧心忡忡。
成隽失笑,“劳您挂念了,不过一切还好。”
李厂长这么一看,又突然发觉,你还真别说。
成隽这个脸色比起当初是真好了不少。
李厂长还记得,他上次见到成隽时,成隽住在中南海那边的疗养院中,他那次是去给老领导拜年的。
而成隽那时候比现在消瘦多了,几乎皮包骨一样,甚至是坐在轮椅中。
颓废,没生气,寂寂静静的,仿佛已经被烧成了一捧灰,活着也没什么奔头了。
就像是一缕青烟,随时能都能够消散一样。
任谁一看都知道,当时他像个废人似的,就算活着,也不过是一具冰冷空虚的躯壳。
但是现在。
成隽的眼神里面有了光亮,那一身气度也越发的趋近于平和宁静,这么一看变化还真是挺大的。
……
几人来到李厂长的办公室,李厂长亲自沏了一壶茶。
“来来来,同志,您是青山公社的吧?”
“您别客气,拿咱这儿当成自己家!”
李厂长给沈青湖倒了一杯茶,又招待招待旁边的沈依雯。
沈依雯笑着说:“李厂长,我们的来意,隽哥之前应该已经跟您提过了。”
她心里急着想要办正事儿。
李厂长顿时拍了拍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