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电梯,一辆拉风的红色拉法停在门口。
半降下来的车窗里,是个张雍容华贵的贵妇人。
戴墨镜,穿貂绒,纤纤玉手红丹蔻,眉间朱砂一点雪,正红色的口红,涂的格外的浓厚。
时隔经年,气质依旧。
不疾不徐过去,女人认出他,葱根玉手缓缓抬起,指尖捏住镜腿,往上一推,露出完整的面容来。
脂粉底下,是掩盖不了的岁月痕迹,眼角细纹杂多。
“han声,多年不见,你愈发成熟稳重了。”
女人的司机过来开车门,身着淡雅旗袍优雅下来,站定又仔细打量了他一番。
“老江的眼光果然毒辣。”
“宋夫人,十多年没见,您还是二十岁的模样。”
“比不了的,人老了就是老了。老江现在怎么样了?”
“还在手术。宋夫人,我没跟纾烟说您会过来,如果纾烟情绪激动,对您有所冒犯,我先提前给您道个歉。”
提到江纾烟,宋夫人脸上勉强挤出来的笑容溃散,眉眼间染上淡淡的忧伤。
无奈摇摇头,“是我对不起才是。”
夜han声没再多说什么,带着她上楼去。
出了电梯,拐进左边的走廊。
远远的,宋夫人就看到了那抹纤瘦的背影。
体态轻盈,坐姿笔挺端正,就像秋夜高悬的明月,清淡却迷人。
她眼眶一热,别过脸去,快速抹掉眼角的泪。
小心翼翼的跟在夜han声身后,任由他身影遮挡住自己。
“纾烟,喝点水。”夜han声递了杯温热的茶水过去,就着他的手,喂她喝下。
江纾烟一头扎进他腰间,不时,滚烫的湿意袭来,抱着他闷闷的哭。
“没事的,岳父会没事的。乖乖,不哭了,不哭。”
夜han声轻抹掉她的泪,蹲下来,捧住她的脸,额头相抵,缓缓开口:“我会一直在的,会一直陪着你,永远站在你身边,站在你靠得到的位置。不管在哪里,只要你愿意,怀抱永远为你敞开。”
江纾烟破涕为笑,郑重其事回:“有你在,真好。”
扑进他怀里,直到手术室的门打开。
“手术很成功,只要保证后续一切顺利,江先生就能脱离危险。”
江正被送回病房。
江纾烟看着父亲苍白憔悴的面容,又扑到他怀里哭起来。
她以前总在想:哪天江老头不忙了,能整天陪她,带她去玩,陪她吃大餐……
现在,她宁愿江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