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人,可上面的伟人和下面的老百姓,都希望他能做神。
梁秋时将后怕的话咽了回去,走到他跟前,纤细白净的柔荑,覆盖在他修长、节骨分明的大掌之上。
柔声安慰道:“我觉得你说的挺好的,左右我们有更专业的人去外交。如果什么都靠你,不是把你累死了。”
还真叫她说中了,前两日上边还发了电报,说想跟匪首讲和,哪怕是短暂的停战。怕再这么打下去,战士们吃得消,百姓吃不消了。
长官特意发了口令,让宋郁文去谈,不过被他一口回绝了。地方大员动了
位置,北疆还不得迅速成了敌人盘中餐、碗中饭。
梁秋时不知他在想些什么,只一味眉头紧锁,替他将枪好生装了回去,才偏头哄道:
“要不我们比装枪?如果我赢了,就亲你一下。输了……”
她还没甜丝丝的说完,就被这不解风情的泥腿子打断了:“晚上要急行军,我先回去。”
宋郁文走得快,留下梁秋时在原地咋舌。
紧走几步跟上去,说:“行,我把路上要带的东西装好。你放心,我知道一日疾行一百里,需得轻装简行,我不会带太多没用的东西。”
而且什么手帕、胭脂膏、小零食……她本就没有,带个屁啊。
带点水壶和干粮就够了,如果不然,就地造饭,干粮也能省了。
至于什么换洗的干净衣物,更是不必要。他们是去打仗的,不是去旅游看风景的。
“你别动。”宋郁文说。
梁秋时有些不解:“这次只要纵队开拔,你不用亲自上前线指挥作战吗?其实这样也可以,只要保护好电台,在后方坐镇也是一样。”
梁秋时有时会觉得他过于执拗,很多时候,明明他不亲临也是一样的。
“俗话说,运筹帷幄之间,决胜千里之外嘛。”
不待他说,梁秋时就已知道他要说什么:“对,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都过去了,是历史的尘埃。”
宋郁文难得肯停下脚步,又被她逗得不自觉弯了嘴角,才不肯承认是看见她就心情好。
“算你聪
明。将军都不到前线去,让谁勇敢杀敌?他们也是别人的丈夫、儿子和父亲。”
梁秋时在嘴里嘟囔着:“你也是我的丈夫。”
垂头丧气地跟着他,继续往回走,心底一万个不愿意打仗。
宋郁文又补了一句:“但不带着你,你留下来。”
毕竟这次迁徙,只带了几个纵队,并不是动用全部兵马,一块转移。
“我不可能自己呆在这,你不让我去,我就偷着去。”
宋郁文气得抬手想敲她鼻梁,还是忍住了,命令了句:“这是命令。”
梁秋时撇了撇嘴,这个男人好的时候说自己是长官,不讲理起来又成他老大了。
以他之矛攻他之盾,不服气道:“男女平等。我又不是你手下带出来的兵,违反军令又怎样,你枪毙我?”
我好喜欢我的宋司令,对待强敌,有脾气有骨气有勇气有能力(姨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