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以后你让我不爽了,我就把你杀了,不自杀了。”梁秋时没心没肺随口应道。
“我们又不是夫妻,何来感情不好。”傅绪书咧着嘴笑。
“说说吧,你怎样才能答应放我离开,不如我们来做一笔交易。”梁秋时一把抢过他手中的军用皮手套,不准他继续吊儿郎当的摆弄。
傅绪书看着自己空着的两只爪子,没东西再摆弄了,遮掩不住情绪。
只剩自嘲的揶揄:“永远叫不醒装睡的人,若你的心向着我们,不用总问,你都会给我情报机密。若你不愿意,我问也问不出来。”
“你不是有百般手段?辣椒水、老虎凳、皮鞭沾凉水……我总会招供。”梁秋时说。
傅绪书就知道她没良心,自己一向心高气傲,在她面前,便也低下了头,不怕矮人半截:
“不是怕老头子惩治,是我舍不得你。”
不管她信与不信,他比她父亲,更舍不得她。
梁秋时看着这个威风凛凛的剿匪总司令,分明更像一个
土匪。
“你想要的,我给不了,我也没办法了。”
傅绪书对她不设防,和宋郁文一样。
两个人说着话,眼见一辆军用坦克开进来,上面装了不少大头兵。
有卖花生的小贩,一路沿街而行。
梁秋时不免有几分感叹,傅绪书还是有能力的,逼得宋郁文退兵,解了雪城之围。又能在短时间内,将北疆治理的很好,不愧将才,难怪能得父亲重用。
军用卡车上的官兵低头笑着,去接那小战士手中的花生:“再高点。”
待那小贩踮起脚尖,立即被官兵拉了上去,拍肩恭喜道:“以后,你就应召入伍了。”
小贩一脸懵逼地坐上军用卡车,抱着他那筐花生,被载进了大院。
“你打算怎么处置我?”梁秋时还了他手套,不自觉流露出两分藏不住的嫌弃,问道。
她不是没想过,傅绪书会将自己扣在身边,待打完仗了,也不敢羁押送回江南,免得父亲大义灭亲。
也许被他安置在哪个没人知道的孤城別馆里,一辈子躲躲藏藏,而她,势必会用一生的时间、想尽一切办法,逃离。
但梁秋时想错了,傅绪书想要她的心,而非她的人。
他想要她心甘情愿,心悦诚服,心服口服。
“如果,宋郁文不要你,回到我身边,给我个机会,我们试试。”傅绪书说。
梁秋时听着他的话,宛如天方夜谭,一向是无信仰者,此刻不满也快溢了出来:
“乌鸦嘴。我跟他会
结婚,会生好几个孩子。”
“那离婚了来找我。”傅绪书说。
“离过婚的你还要?”梁秋时才不会物化自己,可本能又觉得傅绪书这样的天之骄子,值得更好的。
“要。”因为她是他的大小姐。
身后,有副将过来回禀:“剿总,北疆致电,是宋郁文的电报。”
“念!”傅绪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