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也酿着桂花酒拿出去卖。
孟笙小时候好奇就偷偷尝过桂花酒,辣舌头,但辣完后口腔里会有一股桂花的香味,余香带甜。
孟笙想念曾经,一边吃着桂花糕一边品着桂花酒的日子,以前是个傻子的时候,每到生日那天都许愿希望能变聪明不要成傻子了,现在变聪明了却反倒想回到傻子的时候。
孟笙抿了一口气,这外面卖的桂花酒和桂花糕自然做不到家里的好,用的桂花太少了,几乎尝不到桂花的香味。
孟笙喝了小半杯酒,桂花糕和奶奶粉分,她吃了一半给奶奶留下一半。
还冒着热气的汤圆放到墓前,热气和香烛烟混在一起,钱纸烧过的烟灰随着风落进了碗里。
孟笙侧靠在墓碑边上,扭头看着奶奶的照片:“奶奶,外面的桂花酒和桂花糕都没有你做的好吃,好想在吃一口你做的桂花糕啊,还有汤圆……再过一个月就是我的生日了……”也是您的祭日。
孟笙心口一坠,仿佛里面被注射了铁铅,又痛又重,压的她无法呼吸,她伸手按住左胸口轻轻揉了两下,声音发闷。
“这路边早餐店上都没有卖汤圆的,我是去超市里买的速冻,比不上自己做的好吃,不过这是你以前没时间做的时候常吃的那个牌子,黑芝麻馅的,现在还是热的。”
碗盖打开,放到地上,没多久就被风吹冷了,汤圆在水中被泡发涨,比刚煮起来那会儿要大上一些。
孟笙把手伸过去,碰了一下碗边,碗边发凉。
一碗汤圆有9个,孟笙小时候就喜欢吃这种又甜又软的食物,汤圆经常吃后来那年奶奶死了后,她就再也没吃汤圆了。
奶奶做的汤圆里面还放了酒糟,汤里面酸酸甜甜的,孟笙端起地上的汤圆,握着勺子,将温热的汤圆一口一口的塞进嘴里,也不顾碗里面的烟灰就开始大口吃。
明明是很甜的汤圆,她却觉得有些酸涩,她醒了醒鼻子,看到汤碗里一阵涟漪,原来是她掉眼泪了,她抹了一把脸上的泪。
九个汤圆并不多,但平时孟笙只能吃六个,这一次她用力的吃,直接把胃吃撑了。
她开始收拾起地上的袋子,把碗,棉布都放进去,墓碑前还剩下的四块桂花糕她没带走,桂花糕放在这里,天上的鸟,还有周边流浪的猫都会吃。
孟笙跪在地上磕了六个响头,郑重道:“奶奶,我现在过得很好,有疼爱我的家人,我还交了很多朋友,我进了民乐协会,身边很多人喜欢听我弹的琵琶,我作的曲,还有好多好多的粉丝……我现在过的很快乐,真的……我还有自己的公司,赚了很多钱,我做的两档综艺都火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孟笙顿了顿,脸上浮现出灿烂的笑,像是考了一百分把卷子拿回家对父母炫耀想要得到夸奖的孩子。
“如果您还在的话……”孟笙脸上灿烂的笑忽然变的有些暗淡,她失落道,“您一定会很支持我的事业,会和我一起看我制作出来的节目,如果您现在还在,我身上有钱,我就带你去江城,江城那边比这里更冷,但家里有地暖,我们可以在院子里堆雪人。”
想到什么,孟笙拿出手机,放了几段音乐。“这些都是我自己作自己演奏出来的,我很厉害对不对?您要是还在的话,会有很多人羡慕你有个这么厉害的孙女,前段时间我还带领民协去了h国拿了一个大奖出来,当时网友们还说我像个英雄,接机的人拿着红旗,您一定没看过那样的画面。”
随着音乐放出,孟笙跪在地上一字一句慢慢说着这五年她经历过的事,只谈好不说坏,照片里奶奶笑的慈祥,孟笙直勾勾的看着,仿佛一息间回到了奶奶还在的时候,她躺在她怀里,奶奶一边哼着歌一边伸手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哄她入睡。
“如果您还在的话,我会带着您去好多地方,去喝没喝过的酒,吃没吃过的东西,玩没玩过的……如果您还在的话,你一定会很开心吧……”可惜这世上没有如果。
孟笙醒了醒鼻子,又开心说道:“奶奶我要跟别人订婚了……您以前总担心我没人要上当受骗,现在我要订婚看你是不是很惊讶?”
她没有告诉奶奶,她订婚是假订婚,奶奶还在的时候就希望她能幸福,能看到她嫁人的一天。
那个时候她嫁人了,但嫁的并非良人所以也过的不幸福。
说完这些,好像没什么可说了,以后想到什么那就留在梦里面说吧,只是,她都好久没有梦到奶奶了。
想到这,孟笙不由自主生出一股委屈来。
“奶奶,我想你了,以后你要多到我的梦里来,我想见见你,想要和你说话,我在江城,你可别忘了。”
孟笙说完,提着袋子起身,正要站起来的时候看到地上被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