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林卫神情肃穆,冷淡的答:“吴尚。”
“吴尚?”李映月神情一变,又带上三分笑意,“礼部尚书吴大人与你什么关系?”
“那是卑职的祖父。”
“哦。”李映月拉开了尾音,笑道:“原来是吴大人的孙子,难怪敢跟本公主叫板。”
吴尚满脸不悦,冷淡道:“卑职职责所在,望公主见谅。”
“见谅?呵,若是本公主不见谅呢?”
吴尚站在原地,冷淡的眼神中带了几分嘲弄。
即将崩塌的赵家,一个过气的公主,仗着对东池的功劳,君上那份愧疚,莫非还能靠的上一辈子不成?
识趣的,正在修建的公主府,就是囚禁你终身的牢笼。
如若不然……哼。
“不说?还是……看不起本公主?”李映月面上的笑容收敛,露出一丝厉色。
吴尚眯了眯眼儿,直觉告诉他,公主要搞事儿。
一般人开始没事儿找事儿时,多半就是在打什么主意。
“卑职不敢,公主多虑了。”吴尚依旧是一张冷脸,不卑不亢。
这可将李映月惹火了,因为这个人油盐不进,一直盯着她,让她根本没办法下手。
可偏偏她的时间不多了。
“多大了?”
“卑职年方十八。”声音依旧冷冷的,带着不屑。
“十八呀,真是好年岁,可娶妻了?”
“未曾。”已经带上了不耐烦。
李映月心中冷笑,淡道:“既然未曾,不如……本公主向父皇说说,让你入公主府做驸马如何?”
冷面小侍卫全身一震,一秒破防。
李映月这个老女人,比他娘都小了几岁。
吓得他扑通一声跪下去,连连求饶,“卑职多有冒犯,还请公主息怒。”
这些话中没有半分不敬。
不光他吓着了,另一个羽林卫也吓着,吓得低着头,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根本不敢看李映月。
而这时,李映月利用大袖子的遮挡,偷偷的将小瓷瓶里的药倒入水碗中。
成事之后,她又不动声色的将瓷瓶放在袖子里藏好。
“呵呵,就这胆量,本宫瞧不上你,滚吧。”
吴尚冷汗直冒,什么叫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也算给他上了一课了。
李映月继续给赵氏喂水,就像除了公主恐吓了一个小侍卫,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只目睹了一切的赵氏一脸错愕,女儿为什么要给她下药?下的又是什么药?
唉!无所谓了,她死还是活,她都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