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的吗?怎么会问我怎么想的?”
“还请江小姐莫要误会,在下永远都是罗大将军的属下,也将永远对您尊敬,忠心更是永远都不会减淡丝毫。”宋浩天一时间忘记了江无尘不是那种不懂人情世故的人,情急之下竟然对江无尘用起了尊称。
江无尘陷入沉默的片刻时间里,在田地间玩得最欢快的那个小孩子不知道踩到了什么,一不小心栽了一个跟头,和他相距不远的妇女忙着捡遗落在土地间的谷穗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小孩子趴在地上哭了一会儿见居然没人来哄自己,只好委屈地爬起来,把身上的土胡乱拍了一通又开始玩耍。
江无尘被摔倒的小孩子逗笑了,心情轻松了不少,她问:“你为什么想回边疆南部地区?”
若说是因为怕受苦,边疆南部地区岂不是比这里更苦?
“若是战乱再像现在这样接连不断,各处军营所需要的粮草定会增多,到时候为了顾全大局,有没有人再会劝说德光帝不要增加税收都是个问题,相较于赣州城的百姓,我觉得军营更需要人去把守,罗大将军被上面的人时时刻刻紧盯着实在脱不开身,我这个当属下的也知道罗大将军挂念着那里,可是现在那里是孙卫东在做主,他没办法打听情况,所以我想要替罗大将军尽自己最大的力气守着那里。”
宋浩天的语气过于成熟,他还是第一次这样和江无尘说话,江无尘很是惊喜,看着宋浩天的眼睛都满是感动。
江无尘的语气很温柔,道:“你觉得罗仲会给你什么样的答复?”
罗仲的一个眼神宋浩天都能知道是什么意思,现在听到江无尘这样说,定是同意让他回去了。
“罗大将军若是不同意,根本就不会考虑这件事,江小姐也不会和我说这么多,倒不如当做从来没有听到我说过那句话,所以我觉得罗大将同意让我回去了。”
宋浩天给出的答复和江无尘给出的答案对上后,秋风里面夹杂着的凉意压过了萧瑟。
今天没什么特别的,倒是适合分别,付公公进京,宋浩天回营,江无尘和罗仲站在城门口把人送远才回去。江无尘和罗仲并排走着,把落在地上的枯黄树叶踩得“咔嚓咔嚓”直作响,罗仲让宋浩天回营的态度她已经了解了,那付公公呢?
“听说付公公离开,是你主动提的,明明可以留下他为你做事的,不是吗?”
二人刚走到路口,正巧刮来了一阵风,罗仲侧身帮江无尘把风拦在背后,等风拐弯走了才回道:“太后给付公公写了一封信,他看了之后跪下求我让他进京一趟。”
罗仲和江无尘回来的那天,宋浩天露面晚是因为忙着安抚百姓,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好不容易把百姓全都安抚好了准备回县衙,他已经得到了消息,知道罗仲和江无尘回来了。在离县衙没多远的时候,宋浩天又得了信说京城来信了,便连忙转身去取。
凡是往县衙送的信全都是给罗仲的,宋浩天见到罗仲后开心得不行,根本忘了留意信封上的落款,直接把信交给了罗仲。罗仲还惦记着付公公在忙的事,收了信便先压在了一卷书下,让宋浩天再跑一趟去驿站看看情况。
罗仲看着江无尘睡下后记起了那封信,又从卧房退到书房去看,在看到写在信封上的落款后就收回了准备拆信的手。太后知道她把付公公安排在罗仲身边这件事瞒不了多久,所以给付公公写信也没有藏着掖着,更何况这将是最后一次给付公公写信了,里面的内容被谁看去都无所谓了。
罗仲之所以不看,并不是说他已经猜出来了这封信是什么内容,而是因为他选择相信太后和付公公,所以把信又原封不动地放了回去。
昨天罗仲在把压在信上的那卷书压到宣纸上后,信便露了出来,付公公满是心事根本不敢往上面瞅。罗仲在同意付公公进京去向德光帝解释一切后,拿起桌子上的信递给了付公公。
付公公只是看到了信封的一角,便保证说:“我一定会送达,请罗县令放心。”
见付公公以为是自己让他往京城送信,提醒道:“不是,这封信是京城里的那位写给你的,宋浩天没留意送到了我这里,当时你还没有回来,所以就在我这里耽搁了几日,你看看是不是急事,我没看。”
听了罗仲的话,付公公才敢微微把头抬起来一点,然后写在信封上面的“太后”二字便落到了他的眼中。单看那两个字的笔触,就可以看出落笔人的虚弱,付公公从罗仲的手中把信接过后想说些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只好闭嘴当着罗仲的面把信拆开。
信封中除了一张信纸外还夹杂着一张纸,信纸上的内容非常简短,只写着: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