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椅背上,面无表情地说。
“是吗?不过你或许不知道,宁海寄过来的证据里,可是一五一十写得清清楚楚,你和杜康之间的通讯记录,你寄给杜康的东西,我们现在可都拿到了,如今问你,不过是走例行的流程罢了。”
盛家学交握的手紧了紧,下一刻语调不变地说: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套话,这是在诈我吧。”
警察对他这样的人见得太多,合上本子,“你应当清楚,我们这些话都是事实,对了,就算私放刑犯这事儿你躲过了,你别忘了,你还替你女儿疏通关系企图顶替名额,你以为把名额还回去就算了?”
说完,警察便走了出去。
屋子里,盛家学挫败地趴在桌上。
虽然面对警察他表现得若无其事,可是他知道,正如刚才那位警察所说,他完了。
之所以强撑着不开口,不过是等着沈容替他想办法。
……
这一晚,沈容找了自己家所有能联系到的人脉。
无一例外,人们还没等她开口,便迅速拒绝。
“盛太太,不是我们不帮你,而是帮不了啊,你们担子也太大了些,侄女都嫁人了,不上学也没什么,实在想读么,随便念个普通大学不就好了,非要去京大……”
“我们怎么帮,你们是私放刑犯,不是其他小打小闹!”
沈容听着听筒里传出来的话,整个人一夜间老了几岁。
她昨天试图联系她娘家,起初他们答应得好好的,但是没过多久,知道盛家学犯的什么事后,便打电话说家里无能为力。
“都是些趋炎附势的人!”沈容一把将电话往地上一摔,靠在墙上无力地滑坐到地上。
她和盛家学虽说相看两相厌,但是盛家学倒台,对她来说影响很大。
原先因为盛家学没什么本事,她就被人明里暗里讽刺,现如今要是盛家学彻底完了,她的处境只会更差。
而且要是牵连到她女儿还有儿子,她这辈子还能有什么指望。
等等……
她不是还有一个有出息的女婿吗?
沈容迅速从地上站起,捋了捋衣服上的褶皱,想了想,她还是重新换了一套体面的衣服,这才叫司机开去苏明远那里。
……
盛悠悠怎么没可能想过找苏明远帮忙,她一回家便给他的办公室打了电话,但是都是助理帮忙接听的。
“太太,苏总他现在在忙,没时间接听,一会儿等他开完会,再给您打回来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