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袍用淡蓝色的腰带系着,腰封上挂着一枚绣了青竹的荷包。。。。。。
韩晴看到那枚玲珑小巧的荷包时,突然觉得它有些刺眼。
用脚指头都能猜到,这是程喜漫为他做的。
这祝家郎君好看是好看,但毕竟是有妇之夫了。
而且她听说这人还是个泡在药汤罐子里长大的病秧子,又无权势。
长得好看又有什么用?
外强中干罢了,也不知病恹恹的这么多年,那副身子骨中不中用还不一定呢。
想到这里,韩晴心里才稍微平衡了一点。
一想到程喜漫嫁到祝家竟是守了三年活寡,她心里便乐开了花儿。
如果让她整日里对着这么个好看的小郎君,只能看不能吃,那还不如要了她的命算了。
这般想来,还是方池哥哥更好些。
方池哥哥虽说相貌比不得眼前的这位,但也是个翩翩公子,身子骨健硕不说,还有权有势。
这样的男子,只有她能配得上。
更何况方池哥哥那日也说像她这般端庄貌美的女子,就是在京都也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
韩晴还在遐想着她和裴云亭的未来时,一道冰冷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打断:“诚心道歉的话去医馆便可,来我家里做什么?”
韩晴闻言,眸中闪过一丝诧异。
这祝清吾竟是个不好说话的主儿?
他难道不为她的美色所动吗?
思及此,韩晴眸中闪过一丝不悦:“我还以为程大夫今日在家歇息呢,于是就自作主张来家里寻她了,不曾想真的唐突到祝郎君了。”
祝清吾目光落在韩晴手里拎着的食盒身上,他修长的墨眉微微蹙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嫌恶。
随后漫不经心开口:“她不在。”
话里的意思只要不是个傻子就能听得明白。
她不在,你可以滚了。。。。。。
但韩晴不以为然,或许她根本没听出祝清吾话里的意思,而是腆着笑脸走到了台阶上,站到祝清吾跟前。
韩晴笑意盈盈地开口:“既然程大夫不在,那我便在这里等她吧,那件事原本就是我的错,这个歉我该道的。”
祝清吾除了程喜漫和弟弟妹妹之外,向来不喜欢旁人靠近。
方才韩晴靠近他时,他顺势退了两步。
韩晴见状,又凑上来直往祝清吾怀里贴,见祝清吾躲闪,她索性将食盒放到藤椅前的小木桌上,而后伸手揪住祝清吾的衣袖。
此时,祝清吾垂在身侧的双手已经紧握成拳,随后他轻嗤一声,直接收拢衣袖,狠狠甩开了攥着他衣袖的那只手。
那张清冷且带着几丝病气的面庞上尽是毫不掩饰的鄙夷和讥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