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喜漫咬了咬唇,轻轻点头。
祝清吾勾了下唇:“不想治便不治,坐堂大夫也是术业有专攻,医得了人但不一定能医牲畜。”
程喜漫自然明白他口中的道理。
可是看这位老伯冬日里还穿着的补丁粗布短褐,她就有些于心不忍。
这头老黄牛或许就是老伯的全部家当。。。。。。
“夫君,要不我们给老伯几两银钱,让他将牛牵到兽医馆去诊治吧。”程喜漫怂的很老实。
“傻瓜。”祝清吾伸手揉了揉她鸦黑蓬松的发顶,轻声笑了下。
小东西心性纯善,见不得老人家受苦受难,所以便想着给这位老伯几两医牛的银子。
可那些兽医馆医治一头老牛就狮子大张口要二两银子,抓药恐怕还得二三两银子,这不就是哄抬药价,想尽法子的敛财吗?
即使他们今日给这位老伯几两银子打发了让去兽医馆医牛,这头牛的病也不见得能治好。
那些人说不定看到老伯性子憨厚老实好欺负,可能会随意糊弄上几句,也不会给实实在在地医牛,可能连开的药剂都是最劣等的。
“漫漫,以前在耕余村的时候,我见过张伯请镇上的兽医医牛,略听了一二,要不让我看看?”祝清吾开口说。
少顷,他又道:“这头牛的肚子鼓胀,应当是瘤胃积食或者鼓气,等我问了老伯便可知道原因了。”
见程喜漫还有些纠结,他垂眸看她,眼神温柔至极:“傻漫漫,信不过我?”
程喜漫眨了眨眼睛,轻舒一口气,嘟哝道:“信。”
夫君无论说什么做什么他都信。
而且她相信夫君不会做没把握的事情,今日这件事他既然说出口了,那必然是有十足的把握。
祝清吾听到她的这个回答后心里暖乎乎的。
他朝她笑了笑,随后走到那头老黄牛跟前,伸手在老黄牛的肚子上仔细摸了摸,便发现牛肚子坚硬异常。
而后又向老伯问了这头老牛的粪便和脾性,心里便有了答案。
牛肚子变得坚硬,粪便又黑又臭还拉稀,有时候粪便里还有血迹,且平日里温顺的老牛最近变得很狂躁,这正是瘤胃积食的症状。
他将老黄牛的症状和病因给程喜漫说了一遍,程喜漫凭着脑子里的记忆,很快就想到了瘤胃积食的药剂。
医馆里正好有这几种消食的药材,她按照医书上的剂量配成合适的药剂便可。
程喜漫让老伯将那头老黄牛先交给小李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