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喜欢临川的雪景也是能说得过去的。
她也喜欢整个临川城银装素裹的样子,皑皑白雪将这座小城包裹成一个蓬松的白色雪团,很是好看。
裴云亭轻瞥了一眼神情失落的程喜漫,他握着茶盏的手微顿。
她应当是想程大人了吧?
皇后和太子殿下解困的消息早就在北黎境内传开了,她应当也听到这则消息了。
既知晓了,又为何要露出这般悲伤的神情呢?
有皇兄在,程大人怎么可能在狱中受苦?
裴云亭清了清嗓子,淡淡道:“我今早去你家找清吾了。”
程喜漫在听到祝清吾的名字从裴云亭嘴里说出来的那一刻,眉头蹙的更紧了。
她终于偏头睨向裴云亭:“二殿下,您到底想怎样?”
裴云亭没想到他只是随口提了下祝晏,她便炸毛了。
他薄唇轻启:“我没想怎样,我只想知道你为何要这般防着我?”
“我没防着你。”程喜漫反驳道。
裴云亭冷笑一声,似乎早就预料到她会这么说,只是淡淡道:“没有防着我?”
“那你为何总是刻意躲着我?”
见程喜漫不吭声,他又道:“我知道,自从三年前出了那档子事之后,我们便再也回不到以前了。”
“但是我们连普通的朋友都做不成吗?”
“你就厌恶我到这般地步了?”
面对裴云亭这通狂轰乱炸似的发问,程喜漫的目光有一瞬间的失神。
普通朋友?
怎样才算普通朋友呢?
她只知道朋友间虽做不到无话不说,但也能真心相待吧。
而裴云亭和她之间所谓的“朋友”关系,又包含了多少算计?
或许从幼时她救下他,第一次将他带到表哥面前时,他便开始在心底算计她了吧。
以前的她,只是被爹爹,还有小姨和表哥保护的太好了,才觉得这世间的一切都是美好纯净的。
可是自从程家出事,她被人暗害而后卖给人牙子的那一刻起,便知道这个世间并不是她想象的那般美好。
再后来是来到耕余村的那段时光,她选择相信了冯知花,结果换来的是抛尸荒野。。。。。。
她自知自己不是什么心机深沉之人,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自保,而非处处算计旁人。
思及此,程喜漫淡淡开口:“您是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