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后悔将心头血的事情说与夫君听了。
如今看着他自责的样子,她心里也不好受。
她伸手环住祝清吾的腰身,柔声道:“好了,不怪你啦!”
说话间又用手轻轻拍了拍祝清吾的后背,眉眼含笑道:“知错能改就是好孩子。”
祝清吾:。。。。。。
程喜漫话说出口后,才觉得自己的言辞貌似有些不妥当,于是又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祝清吾将额头抵在她的粉颊上蹭了蹭,温声道:“谢谢漫漫。”
他今日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却不曾想他的小娘子竟会这般包容他。。。。。。
程喜漫闻言,哼哼唧唧道:“先别谢我,咱俩的账还没算完呢。”
说话间还不忘瞪着杏眸剜了祝清吾一眼。
祝清吾薄唇微抿,垂下眼帘,安静地看着她。
他知道小娘子要和他算什么账了。
她是想问他和阿灿身世的事情吧?
她既想知道,那便将这诸多事一并告诉她吧。
漫漫是他的妻,理应知晓祝家的这些事情的。
他原先一直拖着未曾与她说是想着等裴应川来临川与她相认后,再告诉她关于他身世的事情。
“夫君,你和裴云亭早就相识,对吗?”程喜漫试探地问道。
她这次开口直接唤的是裴云亭的真名,而非“何大人”。
祝清吾点了点头。
程喜漫又道:“中午在浮玉山上,我好像听到那些蒙面人唤那个红衣男子为常宗主,这北黎能被唤作宗主的常姓男子只有武安侯义子常星河。”
“常星河幼时也在京都的武安侯府生活过一段时间,所以说,夫君也是京都人氏吧?”程喜漫眨了眨黝黑清亮的杏眸,眼神略微有些固执。
似乎在等待祝清吾亲口将这些事说出来。
祝清吾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仍是点了点头:“是。”
程喜漫咬唇思索半晌,她静默片刻后,似是想到了什么,一双乌溜溜的眼眸瞬间亮了起来。
“夫、夫君。”程喜漫声音有些颤抖,“你和信国公府之间。。。。。。”
她试探性地对上祝清吾宠溺的目光,轻咬唇瓣,屏息凝神地等待着他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