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眼睑看向裴云亭:“二弟,韩广脖子上的刀口。。。。。。”
说到此处,他突然停下,只是紧紧地盯着裴云亭。
裴云亭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攥成拳,他犹豫了一瞬,才缓缓开口:“是东瀛武士刀。。。。。。”
他说到此处的时候,指甲狠狠嵌进ròu里:“皇兄,昨日我从知春园出来之后径直回何府了。”
裴云亭有些无力地向裴应川解释着。
见裴应川薄唇紧抿,面无表情地立在原地,他又道:“这世上用单刃刀的并非我一人。”
说完他咽了下口水,促狭的凤眸里闪过一丝慌乱。
裴应川淡漠地瞥了一眼裴云亭,而后将目光转向别处。
“那前些日子临川城消失的那些百姓呢?”
裴云亭在听完这句话时惊愕的抬起头来。
他不可置信地望了裴应川一眼,眼里闪过些惊慌之色,不过只是一瞬而已,他很快便将眼底那些不该有的情绪压了下去。
不等裴云亭解释,裴应川又道:“我听说前段日子韩广还查封了许多医馆和药铺,有这回事吗?”
裴云亭闻言,心中一颤。
他深吸一口气,待那股莫名的情绪逐渐稳定之后,他才开口解释:“确有此事。”
“那你可知韩广将那些医馆药铺的老板和郎中都带哪去了?”裴应川又问。
裴云亭微微眯起双眼略微思忖了会,开口反问道:“不是押往京都审问了吗?”
裴应川闻言冷笑了一声,他这个弟弟当真是沉得住气。
他偏头用审视的眼光打量了裴云亭一眼,眼神有些复杂。
这目光让裴云亭有些不安。
他见状,试探着问道:“皇兄这是在怀疑我吗?”
裴应川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转了话题:“让人将这里处理干净。”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往门外走去。
边走边淡漠开口:“再怎么说,韩广也曾在大理寺任职过,且他来临川是上奏了父皇的。”
“韩府灭门定会传到父皇耳中,且出事的时候恰好你我都在临川。”
他停下脚步,转身冷漠地睨了裴云亭一眼,淡淡道:“所以想要过了父皇那一关,就最好在回京之前查清韩广的死因。”
裴云亭眉心微蹙,试探性地反问道:“或许是韩广畏罪自杀呢?”
裴应川微微抿唇,冷笑一声:“那总要知道他所犯何罪吧?”
裴云亭抬眸迎上裴应川略带冷意的目光,二人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底瞥见了一丝只有他二人才能读懂的目光。
裴应川挑了挑眉梢,没再吭声,随即大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