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炭火炉正前方,是一方梨木棋盘。
两名容貌几乎一模一样的男人,面对面坐下。
一人手执黑棋,另一人手执白棋。
侍女端着糕点迈进御书房的时候,正好听到一道低沉沙哑的声音,“王弟,你输了。”
“国主最近棋艺又精湛了,臣弟自愧不如。”
皇甫离低着头将棋子放下,神情谦卑。
在他对面,坐着身着便服的皇甫东苏。
皇甫东苏跟皇甫离是一母同胞,两人有着几乎一模一样的面孔。
相比于皇甫离在外人面前的严肃和阴鸷,皇甫东苏给人的感觉,是十分温润舒适的。
但这一切都是表象。
熟悉皇甫东苏的人都知道,他有多偏执疯狂。
“国主,该吃药了。”侍女小心翼翼的将药和温开水端到皇甫东苏面前。
原本还笑容满面的皇甫东苏,脸色骤然大变,眼底涌上一层狂躁的红。
他猛地掐住侍女的脖子,嘶哑着声音道:“谁说我病了?!”
侍女被他掐的呼吸一窒,脸色立马涨的通红。
“国、国主。。。。。。”她不敢挣扎,因为一旦挣扎,很有可能被他处死。
她只能忍,忍到皇甫东苏松手的那一刻。
“国主。”皇甫离漫不经心开口,“何必跟一个侍女动气?”
皇甫东苏瞳仁紧缩,猛地回头看着他。
他静静盯着皇甫离的脸,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阴恻恻的笑了起来,“听说你府上来了个神医,昨晚只用一套银针,就将你夫人的心绞痛压制住了?”
皇甫离面色不改,温声道:“是,他们是我新认识的几位朋友。”
“朋友?”皇甫东苏缓缓松开手,阴恻恻的盯着他。
像是想到什么,他眯起眼睛,露出邪恶的笑,“这么厉害的神医,不如把她叫到宫里来,帮我看看。”
皇甫离依旧低着头,声音很淡,听不出情绪,“他们不是Y国人,我不能直接命令他们,这件事,我要先去问过他们的意见才行。”
“嗯。”皇甫东苏似笑非笑晲着他,“那你先回去,我等你的好消息,没问题的话,带他们参加三日后的家宴。”
家宴是Y国历任国主都必须要遵从的规矩。
为了防止兄弟之间为了争夺王位互相残杀,Y国第一任国主制定了一条不成文的规矩。
历届国主上位后,必须每年至少举行一次家宴,家宴只宴请王族中人,不对外开放。
今年的家宴还没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