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但是钟渺渺明白。
这是读书还有他自己的阅历带来的底蕴,让他更加从容坚毅。
所以大家一眼看过去,最先注意到的就是张少钦。
“喂,你收敛点。”钟渺渺看到那么多人悄悄关注自己对象,“你别像一个孔雀一样到处散播魅力。”
“渺渺,我只想让你一个人看。还有,这句话,你也该问问你自己吧。”
钟渺渺还说他,她自己偶尔抬头用手背细细擦汗,柔美的动作,像一幅诗意画,吸引不少目光。
大哥不说二哥。
钟渺渺低头干活,“我看那群人还不累,过几天就不会再有这个心思了。”
累得没有心思想别的。
现在的劳作虽然累,工分却是最高的。
全村能出动的都出动了。
钟渺渺左手握住稻杆,右手镰刀划过,应声断裂。
把稻子整齐的放一边,然后继续收割。
等到差不多的时候,用绳子捆起来,村里有专门安排的几个人,会过来把稻子挑广场上。
那边有人把稻子手工脱粒。
接着就是倒地上晾晒。
身体不好的人,就在广场上看着稻子,不让人偷,也不让麻雀偷吃。
半大的孩子,都提着篮子,捡拾稻穗。
那些遗留在田里的,大家都默认,谁捡到就是谁的。
可能捡一天也没有多少,但是孩子们还是非常高兴参与此次劳动。
钟渺渺一口气割了一小半的稻田。
腰实在扛不住才休息。
她一只手插着腰,一手拿镰刀,只觉得腰部快断掉一样。
农民果然是最辛苦的。
张少钦算是从小干活的,每次秋收都觉得伤筋动骨。
看着休息的钟渺渺,他觉得她已经非常厉害。
从一点农活都不会,到现在的有模有样,虽然还比不上农村妇女,但是进步也非常大了。
甚至比起叶菁这个本地人还要吃得了苦。
钟渺渺拿掉凉帽后的模样,头发凌乱,面色微红,不止不减少她的美,反而更加凸显了她的独特气质。
他心中万千思绪,手部有着肌ròu记忆,割稻不停。
动作熟练而有力量感。
钟渺渺截然相反,她就像是一个行动不便的伤残人士,弯着腰走到田埂边坐下。
原本整片的田野,现在看着就和狗啃一样。
东少一块,西少一块。
更有另外一种美。
大家干得是热火朝天,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鲜活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