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这个反应了,阮清心神不宁地回去自己的病房,失魂落魄。
她的心都被陆子深的伤占据了,把张勇暂时放到一边了。
一天后,听说陆子深醒了,阮清走过去过一次,还是被陆母拦了下来,不让她见陆子深。
阮清没办法,只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溜了进去,果然,那个时候陆母不在,阮清有惊无险地进去了。
一关上门,她就对上了病床上那双温润的眼眸,看到来人是她,那双眼睛亮了亮。
“我知道是你。”
阮清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这种情绪并没有持续多久,她一眼就看到陆子深左手的绷带,包得很严实。
她的心咯噔了一下,来的之前,她想过陆子深可能伤在脑袋,伤在腿上,甚至伤在肋骨上……
唯独不敢想他会伤在手上。
那是他的命,阮清再清楚不过了。
对于弹钢琴的人来说,左右手都是无比重要的,那是他生命里不可或缺的东西。
阮清眼睛眨也不敢眨,静静地凝视着他的左手,“你的手……”
她发现,自己没有勇气问下去了,阮清好像有点明白了,陆母为什么会说,是她毁了陆子深了。
“我的手?没关系的,过几天就会好了。”
陆子深莞尔一笑,招呼阮清过去,不要站那么远,说话很累,而且,这么远的距离,他会看不清她的脸。
“过来,我有东西要给你。”
阮清乖乖走了过去,每一步都踩得小心翼翼,她好怕,总有一种下一秒,就要失去陆子深的感觉。
“蹲下来一点。”
男人的声音太温柔了,阮清被蛊惑了,依言俯下身去。
陆子深从枕头底下拿出一个精美的盒子,打开,拿出一个东西,在黑夜里闪着细碎的光。
极致耐心地帮她戴上,冰凉的链子贴在阮清的脖颈上,她愣了一下。
“送给你的。”
一句话解了阮清的迷惑。
那一晚,阮清被陆子深安抚了,真以为他没大事,晕乎乎回去了。
殊不知,那是他们的最后一面。
陆子深被家人带走了,去国外治疗,可能不会再回来了。
她才知道,原来陆子深的左手,再也弹不了钢琴了。
陆子深走后,她向院长揭发了张勇的行为,没想到,张院长居然让她要隐瞒此事,闭口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