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一试,好不好?”
陆子深的话没有任何逼迫,把选择权交给她。
阮清看着他的眼,眼里的动摇越来越强,心里的荆棘好像消散了一点,有光透了进去。
“好。”
阮清低声说,眼里带着期许。
她所做过的最荒唐的梦境,都不敢这么想。
她原以为再也不能看到陆子深,可是他回来了,也许,这真的是上天在给她机会。
如果真能拥抱光明,没人愿意一辈子待在黑暗的泥潭里。
放任自己怯弱这么多年了,也许,她真的该走出来看看其他的了,过去是用来怀念的,它不是一方囚笼。
阮清像是被陆子深打通了思维,那些不敢想的,她通通想了一遍,她发现自己的心,从未停止渴望光明。
答应陆子深了,阮清就不会食言,她一定会万分努力,挣脱枷锁。
陆子深闻言,眼里笑意吟吟,融化了冰川。
“慢慢来,先吃饭吧,你不是最喜欢吃鱼了?”
一大勺烧得外酥里嫩的鱼ròu,被放进她的碗中,阮清自然而然地吃下了,以前陆子深也经常这样子帮她夹菜。
不远处的男人推了推高鼻梁上的眼镜,往他们这边多看了几眼,眼里有一丝深意,还有兴致勃勃。
余牧舟看着阮清的侧脸,还有她对面那个看不清脸,但是莫名有一种熟悉感的男人,挑了挑眼尾。
有意思得很。
想到前两天找他喝闷酒的傅景深,余牧舟了然地笑了笑。
阮清和傅景深离婚,他是知情的,当时宋野得知两人离婚证还没有拿到手,一直教唆着傅景深要赶紧签协议,拿离婚证,省的夜长梦多。
那时候的余牧舟安静地待在一边喝酒,什么话也没有说,也没有表明立场,只是看着傅景深的眼神里,多了几分玩味和怜悯。
这个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大少爷,估摸自己也不懂得自己的心是怎么想的吧?
他要是真的不在意,又何至于在深夜里找他们喝闷酒?
只可惜,宋野那个蠢货根本就看不明白,傅景深这个人又我行我素久了,从来没有他得不到的东西,自然也就没有珍惜的道理。
余牧舟笑了笑,转身离开,反正,该知道的,总有一天都会知道的。
这个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当然,也没有永远都赶不走的人。
傅景深之前不懂,希望他经过这一次之后,能够懂得这个道理。
阮清狐疑地看了眼空荡荡的后方,刚刚在吃东西的时候,总觉得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