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儿,真的是你,你在这儿,那兴儿他们?”
“他们在我后边,穿湛蓝色衣服的那个人就是兴儿,穿米黄色衣服的人是乐儿。”夏欢说着,看到夏长贵的目光移向了弟妹身上,悄然挪步向他,“二叔,我们姐弟妹三人都还好好的,并且,你手上挟持着的这位你也认识。”
夏长贵心里一惊,低头看向怀里的那个男娃,这么仔细看下来,他还真觉得男娃的眉眼很是眼熟。
“夏家二叔,我是狗蛋啊。”
“你是狗蛋,张里正家的狗蛋?”夏长贵抓着狗蛋双手的手有松动的迹象。
他永远记得,小时候他三弟贪玩,时常在河边跟其他人玩闹,有一次,三弟不小心掉进河里,眼见要被大水冲走了,他想都没想一头扎进水里去救人,眼见快到岸边了,哪知脚上抽筋,四肢越渐无力,他只能把三弟用力推向岸边,他却被水吞没。
就在他以为自己会葬身于河中时,张有明出现并将他救起。
不单单只是这一件事,长大之后的他依旧是家里是最不受待见的那一个,张有明也多番帮他说过好话,他跟妻子的婚事也是张有明在从中牵线搭桥才促成的。
“这么说来,张里正岂不是也在这里?”夏长贵眼含热泪地松开狗蛋,在对面的人群中找寻张有明的身影。
“那位就是我祖父。”狗蛋指着张有明说。
“二哥,你想害死我跟娘吗,你怎么能把那个人松开!”被大白压住满脸痛苦的夏珍珠无意间看到夏长贵的举动,又气又急。
王桂芬听见了,扭头看过去,当看到她那傻儿子居然真的把人质放了,气得她破口大骂,“逆子,你疯了不成,怎么可以把人放了!”
那可是可以救她们母女俩以及要挟夏欢的筹码啊!
此时此刻,夏长贵已经完全明白自家娘在打的什么主意了,他差一点儿就要把亲侄子侄女和恩人的家人给伤害了,就差那么一点他就成为千古罪人了!
这么多年以来,他从未为侄子侄女做过什么,尤其是在外奔波的这段日子里,他经历了种种,想法早已发生改变,这次,哪怕是天要塌下来,他也不能做出伤害侄子侄女们的事情!
“欢儿,你带着狗蛋回去吧,娘那边能不能麻烦你……”
“不能!”夏欢回答得坚决,不容置喙。
夏长贵怔然,欲言又止。
耳力惊人的王桂芬听见方才那番谈话,肝火更旺,一时顾不得身上有狼,仰着头朝夏欢那边嘶吼道:“亲孙女要杀害至亲之人了,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心肠歹毒,冷血无情之人。
俗话说儿不嫌母丑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