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有空。我也想把佩剑亲手交还江堂主,毕竟也算是小鱼的嘱托。盼儿体贴,不会介意吧?”云珩看着盼儿,故作询问。
“自然不会。”盼儿温柔应答,把牙都要咬碎了。
“那既然代理掌门都发话了,江堂主就更没有拒绝云某的理由了。”云珩抬眼看看远处的江心月,嘴角扬起微笑。
江心月当场是有些石化的,也只好硬着头皮表示:“属下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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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前夜,估计只有云珩是早早、安稳地睡下的。
竹桃拿了几身新制的衣裙给盼儿挑,都是上好的织造,一身柿红娇俏、一身绛紫典雅、一身松绿高贵,都绣着金丝,搭配华美的簪子、步摇、香囊。
“云珩哥哥喜素,给我换一身浅的,不要太花哨华贵。”盼儿手抚摸着衣裙,果然是好料子,只可惜,她得在云珩面前维持一下清新脱俗的人设。
转念一想,计上心头,她转身吩咐竹桃:“把这几身华丽的,都给江堂主送去,嘱咐她明日,一定要从里面挑一身换上。”
竹桃表示不解:“凭什么呀,大小姐让江堂主跟着去已经很抬举她了,还给她送这么好的衣服。她一个粗人,又怎么会穿这些。”
“就是因为她平时不穿,我才送过去隔应她。云珩哥哥闲云野鹤,又怎么会喜欢这种穿金戴银故作精心打扮的女子,明日他若是看了江心月这番打扮,肯定心生不悦。”盼儿拿起那些步摇把玩了一番:“这些首饰,都安排侍婢们强行给她戴上,免得她觉得云珩哥哥送她的梨花簪最素,到时候弄巧成拙了。”
“大小姐果然厉害,思虑周全。明日大小姐在那庸脂俗粉衬托下,一定宛若出尘绝艳的仙子一般,让云掌门走不动路。”竹桃从首饰盒里挑出了造型最简单的白色珍珠递给了盼儿。
“竹桃深得我心。”盼儿接过珍珠,忽而又想起什么,“这几日江堂主有何反常不?”
“大小姐放心,我们的人都盯得很紧。江堂主这几日除了按时跟我们要解药都很少出门,每日只在院里练剑,说是这身子足足四月没有动过,长膘发胖不灵敏,言语之间嫌弃得很……”
盼儿噗嗤一乐:“那江心月,可真的是太武林废物了。对了,那江心月怎么处置那梨花簪?”
对于这旧物簪子,盼儿倒是很在意的,若不是因为不想留给云珩睹物思人,她万万是不想让江心月多碰以前江心月有关的东西。
不管怎么说,好歹是同一具身体。
“那梨花簪,就没见江堂主拿过,估计是随意丢了,或者束之高阁。她啊,以前就把房里的首饰全扔了说碍事呢……”
“如此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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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深夜,江心月盖着被子躺在床上,听得门口的侍婢们不断走来走去。不用翻身就知道,她们偶尔会往房内窥探,看看江心月在干什么、睡着了没。
说是堂主,其实她跟被软禁起来,区别也不是很大。
她侧着身子,背向门口,在门外的侍婢看来,她跟睡着了没啥两样。
而她缓缓从枕头底下,抽出了那根梨花簪,轻轻地抚摸着那顶上的梨花……
第102章七夕之夜
七夕。
银烛冷秋光画屏,碧田晴夜静闲亭。
盼儿身着一身月白色衣裙,身披银色薄烟纱。一头秀发轻挽,缀上大大小小珍珠,虽是乍一看低调朴素,却是尽显巧思。远远望去,飘然若仙,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下凡尘。
云珩爱穿白色长衫,这次,她要登对地站在他的身旁,郎才女貌,任谁看了都是天造地设,璧人一对。
跟在盼儿身后的是江心月——被迫打扮、被迫营业的江心月。
据竹桃跟盼儿说的是,江心月今日几乎是被架在妆台上描眉点唇,对送去的衣裙十分抗拒,最后碍于代理掌门之命,勉强挑了最深的那身松绿的。
因为是深色松绿一袭曳地,裙摆及大袖上都绣着精致的金丝昙花,反而衬得皮肤白皙、气质雍容华贵。三千青丝挽绕,露出线条优美的脖颈和清晰可见的锁骨,头戴昙花蝴蝶冠,晚风拂过,发冠上精致的金丝蝴蝶宛若上下飞舞,栩栩如生……
任谁见了都得感叹一声:此女子真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
这哪里还有平日里那个不施粉黛、只懂打打杀杀的江心月半点影子。
看着行人皆为江心月侧目,盼儿自然是不悦,她原以为给江心月打扮会不伦不类,还能衬托她余盼儿倾国倾城、清新脱俗。
现在能安慰她的也就两件事:
其一是她笃定云珩喜素,不好奢华浮夸;
其二,就是江心月举手投足隐约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