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各方诸侯势力盘根错节,外有白承宣的人虎视眈眈,她已经几天几夜没有合眼了jojo。
倚靠在书案边的长椅上,她的思绪飘回了七年前。。。
那年宁晔太子生辰,天沧国国主大摆国宴,邀请各方使臣前往缙元城参宴。
她自小便听闻天沧国的宁晔太子天纵奇才,颇有些不服,宁晔太子的生辰宴,她自是死缠烂打也要跟去的。
天沧国国主之心,谁人不知,选宁晔太子生辰大摆国宴,无非就是借机为宁晔太子树立威信。
既是如此,宴会之上免不了有人出言刁难,这不,酒过三巡,明启国一位使臣率先开了口。
“陛下,听闻贵国宁晔太子少年天才,文韬武略,天下无双,我国目前有一麻烦事,不知可否向太子殿下讨教一二?”
天沧国国主放下酒杯,缓缓抬头,微微笑了笑道:“齐垣大人谬赞了,晔儿不过十五岁,能懂什么,既是麻烦事,不如说出来大家一起讨论讨论,也让晔儿长长见识。”
说话间,天沧国国主已向宁晔太子使了个眼色。
“是。”
宁晔太子面色沉静,粉雕玉琢的小脸稍显稚嫩,黑亮的眸子却透着与年纪不符的深邃。
天沧国国主道:“齐垣大人请讲。”
齐垣道:“众所周知,我国在几年前收编了西南边陲之地,为了治理西南之地,朝廷在西南设立了羁縻州,并且命土司治理地方。”
“可这几年下来,西南一日都没有安宁过,当地的土司或是土人,隔三差五进行叛乱,靡费了钱粮不说,军队伤亡也是不小。”
“近来,又有了土人叛乱,虽说区区土人叛乱影响不了大局,终归是尾大不掉,长久以往,也是麻烦。”
“偏偏西南之地,广阔崎岖,可以说是地无三尺平,天无三日晴,着实为朝廷平叛增加了不少难度,加之此次叛贼狡猾异常,擅用地势,朝廷几月平叛无果,不知宁晔太子可有良策?”
“这有何难!”
宁晔太子尚未开口,一个稚嫩的声音自人群中响起。
那年,她十三岁,他十五岁。
众人闻声望去,青古国的使臣旁,一个小女孩满眼自信,跃跃欲试。
天沧国国主朝这边看了一眼,微笑道:“哦?这位小姑娘是青古国的公主殿下吧!既然有良策,不如说来听听。”
她也不客气,朝着天沧国国主略施一礼,迤迤然道:“我虽不知具体情形,但这场叛乱持续了这么久,想要立即剿灭,已是不可能。”
“既然叛乱非一日之功,那索性改急剿为缓剿。当然,这期间一定要保证前线粮草的充足供应,切不可引发民怨。我想,比起平叛,更关键的是与叛军争取人心。”
此话一出,全场啧啧赞叹。